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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人只有兩個人咬著牙回到原地，往回走的時候對周圍連看都不敢看，總覺得周圍有無數雙眼睛就在注視著自己。
陸平之甚至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耳邊吹了口氣，整個身體都硬了。
對於周圍人詢問的：「看到什麼了。」他連一個字都沒聽進腦子裡，就那麼渾渾噩噩的走回原來的位置。
「你怎麼了？」陸平之聽到女朋友在自己耳邊呼喚，才回過神來，已經出了一頭冷汗，後背都被打濕了。
「剛才你看到什麼了？真看到鬼了？」方才將位置賣給他的男人湊到他身邊問道，周圍幾個人都往這裡湊了湊，準備聽他的回答。
陸平之覺得覺得有些發乾，干聳了兩下喉嚨才點點頭。
「真看到了？什麼樣？」陸平之的女友頓時驚訝道，她可不信陸平之會在這件事上騙自己。
陸平之聽到她的問話，再想起漫天到處都是亡魂的清淨，嘶啞著嗓子說道：「先別問了。」
他現在腦子還有些暈乎乎的，實在是不想跟他說話。
上到法壇上的十個人，最後只有兩個人回到人群中，其他八個人都停留在眾多僧人旁邊，死活都不肯離開。再加上他們都是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哪怕沒人說看到了什麼，但場中的眾多人也能猜測到了，無不轉頭向四周看過去。
聲音就一點點從前面開始，一直傳到會場的後面。
「肅靜。」素問沉聲道，聲音不算很大，但整個會場所有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當所有人都靜下之後，素問回到普施壇，在上面抓起大米和面桃子都扔向場中的空地之處，無數餓鬼看到扔出的大米都擁擠到一起，在那裡爭相吸食。
無數餓鬼重重疊疊擠在一起，密密麻麻，看著讓人從心裡有些瘮得慌。
素問還好，像行田從法會開始時就面色發白，一句話都不說。到了如今，更是將眼睛都閉上。
雖然以前也見到過許多不乾淨的東西，但這麼多餓鬼聚在一起，仍然讓他從心底覺得害怕。
行字輩僧人除了他以外，還有幾人也能見到。如行圓、行戒、行慧、行難、行雲、行道等人，此時的狀態各有不同。有的人閉上雙眼嘴唇微動，像是在誦讀佛經，有的人低著頭不敢像旁邊看，或者像行難那樣雖然抬頭挺胸，目光全都放在素問身上，也是絲毫不願意向周圍看。
唯獨行道，這個道衍前世的師傅，今生智力有所欠缺，卻被道衍推薦到法海門下的弟子，左顧右看一副好奇的樣子，對於那些形貌醜惡的餓鬼一點都沒有在意。
素問將普施壇上所有的米、麵團子都扔了出去，看著那許多餓鬼仍然在那裡爭食，又將法壇上的一些水果一遭扔了下去，算是讓他們能夠飽餐一頓。
對於這些餓鬼來說，飽餐過這一頓後不知道多久才能再有下一頓了。
東海本地的一些善信還好，若是外地來的，其他寺院可沒幾個能夠像素問這樣直接溝通兩界，做法會的效果自然也不會太好。
素問將這些餓鬼施食之後，半響許多餓鬼才開始散到周圍，面上那飢餓渴求的表情好了許多，可仍然有零散的餓鬼在法壇周圍徘徊，期望素問再次施食。
普通人什麼都看不到，只看到此時滿地的米、面桃子和一些水果。
素問對前面的人說道：「你們拿幾個水果嘗嘗，現在是什麼味道。」
幾人方才都看到那十人的表現，也開始覺得周圍有鬼，恐怕數量還不少。不過聽了素問的話，互相看了一下還是上前幾步撿了幾個桃子蘋果，在兜里拿出紙擦了擦之後放入口中，下一秒幾人眼睛都瞪圓了，都將咬下的果肉紛紛吐了出來，將殘缺的水果拿在手上左看右看，可怎麼也看不出到底和普通水果有什麼區別，但咬下的果肉在嘴中如同嚼蠟一般，一點味道沒有，還讓口腔有些發澀。
幾人不明白為何會如此，紛紛看向素問。
「眾多餓鬼道的餓鬼已經吃過這水果，味道自然都沒了。」素問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