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李子通就醒了,素問沒有先見他,反而將行戒三人叫道自己面前。
三人不知道素問要說什麼,來到素問的房間站在那等候素問發話。心裡各自有著念頭,行慧心想,該不是上午故作大度說的好聽,現在來翻後賬了吧?
素問第一句話就嚇了三人一跳。
素問看著面前幾人,緩緩開口:「你們三人如果想離開,可以還俗。之後去處隨意。」
「住持?」行戒和行律兩人有些不明所以,素問這是什麼意思?這話是該正著聽還是反著聽啊?一時誰都不敢開口。
「你們三人原本都是道教之人,賭鬥輸給我這才剃髮出家。我佛門修行求的是自身超脫,強留你三人也沒有意義。如果想離開,盡可以還俗。」素問又解釋一遍。
行慧張了張嘴,那一句「我要還俗」還是沒說出口。腦中又想起老師的話,自己的機緣現在不在道教,而在佛門。這樣自己還俗了又能做什麼?
幾人沉默一下,素問也不著急,靜靜等著幾人的回答。
「我願意隨住持修行,以求大道。」
誰也沒想到竟然會行慧首先說話。看到幾人都看過來,又重複一句,也是堅定自己的內心。「我願意隨住持修行,以求大道。」
行戒和行律都很詫異,這些日子行慧一直少言寡語,話也極少,輕易不說話。但所有人都能看出他是最為不甘的。沒想到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兩人對視一眼,內心還是有些猶豫不定。
素問深深看了一眼行慧,心中也很意外,不知道那老道士和他說了什麼。又看看行戒兩人,洒然道:「你們多想想再告訴我吧。」
「不用多想,我已決定了。如果沒事,我就出去了。」行慧斷然說完話,向素問施了一禮,就推門離開。
「你們也出去把。」素問揮揮手,讓行戒二人也離開房間。
一個人又在房間靜靜的坐了一會兒,才出門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
推開門,一個人躺在地炕上一動不動。
素問站在炕前,李子通此時雙眼無神,面色慘白,再不是當初見到時那副意氣風發的模樣。他醒了之後就知道自己的傷勢了,肩胛骨粉碎,以後基本就是一個廢人了,再也提不起劍,也不再是道教之人,對於一個從出生開始就是練劍,修道的人來說,此時幾乎如同身在地獄。他沒有想過如果當初不定下這場賭戰會怎麼樣,後悔這種事對於他來說一點意義沒有。
李子通的肩部位置沒有做什麼包紮,實際上這種傷勢寺內也處理不了,道衍也只是能給他止痛。還是需要送到醫院,或者另一個辦法。
「在想什麼?」素問見李子通對自己進來也一點反應沒有,知道他心灰若死。
李子通眼珠動了動,身體仍然沒有什麼反應。
「你有兩條路。」素問慢慢說道:「一是我讓人送你去醫院,之後你去哪裡隨意,我也不強迫你剃髮出家。」
這次李子通總算有了點反應,一對毫無光彩的眼睛聚焦在素問所在的位置。
「二是你入我佛門,我將你的傷治好,你以後隨我修行佛法。」
李子通嘴角微微動了動,仍然沒有說話。
「你的傷勢現在的醫療不能讓你恢復如初,但是我能讓你與之前一樣。」
這次李子通終於開口:「恢復如初?與之前一樣?」
聲音很小,語氣中充滿深深的不疑問。
「我可有必要騙你?如果將你扔到醫院,以後你就是個廢人。這種情況騙你有意義?」素問挑眉反問道。「只是這藥物珍貴,如果你不願入我佛門,我就將你送到醫院。」
素問這話有點逼迫的味道,但這次的事完全是由道教而起。總不能你們喊打喊殺找了麻煩,我還得消耗功德把人救好,還得把人送回去吧?你若是不救就死了,也許慈悲心一發,也就救了。但又死不了,頂多是以後不能提劍,那又何必做這好人?
「你那是什麼禪杖?」
李子通突然問出這樣一句,讓素問大為意外。
到了這個時候還惦記禪杖呢?
不過還是如實說了。「鋼結硬質合金,硬度70,超過寶刀寶劍,價錢也不高,一根棍子只用
第一百二十章 收人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