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面,他把騾子背上的褡褳卸下來扛在肩膀上大步走進屋子。
齊二爺正盤腿坐在炕上抽著煙。
這屋子裡又有壁爐又有火炕。
壁爐是西洋的東西,火炕是東北的特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寶心想。
小寶沒有和齊二爺打招呼,他輕輕的打開壁櫥把褡褳放了進去。
小寶的動作很輕,但是還是發出咚的一聲。
「什麼東西這麼沉啊?」齊二爺慢悠悠的問道。
「給您老人家買了四罈子鹹菜,勤儉持家。夠您老人家吃半年的了」小寶笑嘻嘻的說道。
外面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應該是二丫在做飯。只是動靜弄得山響,看來二丫的氣還沒有消。
「你惹著二丫了?」齊二爺問。
「沒有哇,我一回來她就這樣。」小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吃飯的時候空氣很沉悶,二丫一直陰著臉,一聲不吭。
看見齊二爺碗裡的飯沒有了,二丫默不作聲的拿過碗給齊二爺添飯。
小寶識趣,自己屁顛屁顛的盛飯。
齊二爺若無其事全當沒看見。
吃完飯,小寶出門看見騾子已經拴好,也餵上了草。他知道這是二丫做的。
吃完飯收拾完碗筷,二丫回房間休息去了。只剩下小寶和齊二爺兩個人。
「二爺,這些天你在這屋子裡就沒有什麼發現?」小寶小聲問道。
「小家巧兒能騙得了老家賊。」齊二爺鼻子裡哼道。他用菸袋桿指了指壁爐,「就在下面」。
小寶走過去把壁爐里的灰扒開。齊二爺摳出來四塊磚。底下露出一塊鐵板來。
小寶翻開鐵板,一個黑乎乎的洞口露了出來。
小寶伸手在裡面摸了一陣,拿出一個盒子,沉甸甸的。
「都在這裡面了。」齊二爺說道。
小寶打開盒子,裡面整整齊齊的碼著上百塊袁大頭,還有厚厚的一疊綿羊票子。
「在滿洲國當警察,油水大呀。」齊二爺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