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現在我就不是雞寧支部的人了,是嗎?」小寶問道。一筆閣 www.yibige.com
「現在還不算,當安木機關長返回雞寧後命令正式下達。不過你現在就可以休息了。」河野秀子答道。
「我想先回家一次。我在橫道河子支部執行情報接收任務時野外很冷,全靠兩張狍子皮頂著。我想把狍子皮拿來送給深田。深田的家鄉也很冷,就讓深田回日本的時候送給他父母吧。」小寶說這句話時一臉兔死狐悲的傷感。
「可以,但是要快。我們很快也要回雞寧了。」河野秀子思忖了一會說道。
日本士兵戰死後會燒成骨灰裝在罈子里送回國內。留一縷頭髮或者是指甲給親人做紀念。
小寶在東安轉了大半天才買到四個外表看著差不多的罈子。又買了一個褡褳把四個罈子裝在裡面。又買了頭騾子。
小寶在花錢的時候毫不心疼,這點小錢算不了什麼。大錢還在後面呢。
小寶把裝著四個罈子的褡褳橫在騾子身上。騎著騾子急急忙忙的向南趕去。
他走的還是老路。向南過穆稜河大橋,轉向西三梭通,二人班過恆山向綏芬河而去。
一路上有日本軍服當虎皮,小寶走得是暢通無阻。即使是遇見關東軍也不加辭色。只是把關東軍情報部的證件掏出來給他們看看,這些官兵馬上放行。有的關東軍看見騾子身上的四個罈子還向他鄭重行禮。
小寶這一路走得是得意洋洋。人就是賤,你態度越好他越是有脾氣,你越是有脾氣他的態度越好。這是小寶的總結。
兩天後他就從小路來到了大肚川。離三岔路口越近他的心跳的就越厲害。
老天爺保佑,千萬不要讓我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這條小路上的行人很少,由於在東寧有十三萬關東軍連土匪都不太露頭了。
來到三岔路口,小寶找了一顆樹拴好騾子。從騾子背上拿下褡褳向自己標記的那顆大樹走去。
蹲在樹下,小寶用顫抖的手扒開土。直到手指碰到硬物他的那顆心從徹底的放下來。
打開油布包,四把手槍的槍身上都沒有什麼鏽跡。
這也多虧是還沒有到雨季的時候。否則那就難說了。
小寶把杜老三的槍又扔回坑裡,杜老三這把南部十四式手槍上有編號是不能用的。其餘的三把手槍都是大名鼎鼎的槍牌擼子,小寶可捨不得扔。
小寶把三把槍再用油布包好。然後塞進褡褳里。
安東尼的那件襯衫上全是霉斑,已經開始腐爛了。
小寶把罈子蓋打開,然後把一根根的金條抽出來放進罈子里。大致裝滿三個罈子的時候襯衫上的金條再也沒有了。
把襯衫團了又團,捏了又捏,確定再也沒有了後,小寶用手在坑裡反覆摸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金條,這才罷手。
他把三個罈子里的金條勻到四個罈子里,又在上面添滿土蓋上蓋子。
小心翼翼的把罈子放進褡褳裡面,把土坑添平。小寶這才舒了口氣。
牽過騾子,把褡褳搭在騾子背上。騾子感到了重量,扭動著脖子。
「才三四十斤,你就馱不動了?」小寶拍了一下騾子屁股。
騎上騾子,小寶拔出腰間的手槍打開保險,向小地營方向走去。
從大肚川到橫道河子有一百多里。一路上小寶只休息了一次,餵馬飲馬。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趕回了橫道河子。
遠遠的看見範文貴的房子,不對,應該說是他錢小寶的房子時,小寶心裡感到一絲溫暖。終於回家了。美中不足的是家裡只有一個老頭子在等著他。
小寶牽著騾子進院子,看見二丫居然正在院子裡劈柴。
「你又弄了頭騾子?」二丫問道。
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一見面就問騾子!
小寶沒好氣的說:「騾子有什麼好?又不能配種。」
沒想到二丫一下子漲紅了臉怒視著他。
「快弄點好吃的,今天我要和二爺好好喝一杯解解乏,好好睡一覺。可累死我了。」小寶說道。
「想吃什麼你自己弄!我不伺猴!」二丫夾槍夾棒的說。
小寶的心思根本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