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和護士很快就過來了。
醫生揭開了他肩頭的紗布,那裡是一道槍傷,壞死的肉已經被挖掉了,現在成了一個空空的血洞。
葉星語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轉開視線,看著太嚇人了。
「嚇到了?」封薄言看到她的反應,忍不住扯了扯唇。
還有心思笑?
葉星語說:「這傷口看著很嚇人。」
「這有什麼?」封薄言的聲音輕描淡寫,「以前受的傷,比這嚴重的多了去了。」
是啊,他身上的傷口不少的,想來以前經歷過很殘酷的事情。
葉星語嘆氣。
「封先生,我現在給你傷口上止疼藥,你忍一下,一會就不疼了。」醫生把藥處理好,交代他。
封薄言點了點頭,「好。」
轉過頭,看到她一臉凝重地看著自己,他笑了笑,「別緊張,真沒事。」
葉星語沒說話。
他道:「你要是看著害怕,就別看了,出去吧。」
「我不怕。」她往前一步,她不是害怕傷口,以前也幫他換過藥,她只是很擔心他。
「想在這陪我?」他又問,聲音懶懶的。
葉星語說:「不行嗎?」
「行。」他笑了,心情忍不住有點好。
但醫生給他換藥的時候,還是有些疼,他忍不住皺起了眉。
葉星語擔心他,便握住了他沒受傷的另一隻手,靜悄悄地給他力量。
封薄言感覺到了,淺淺一笑。
幾分鐘後,醫生換好了藥,將傷口重新包紮了起來。
他始終皺著眉。
葉星語問:「還是很疼嗎?」
「嗯,越來越疼了。」就像有刀子在他的肉上面割著。
「可能是麻藥還沒起來,你先忍一忍。」
他閉著眼睛點點頭。
葉星語想轉移他的注意力,便問:「你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還真有點渴。」他已經一晚上沒喝水呢。
葉星語趕緊去倒水,一隻手將他扶起來,靠在她懷裡,另一隻手,拿著水杯餵在他唇邊。
封薄言沒喝水,只是靜靜望著她。
兩人四目相對,距離很近,葉星語問:「怎麼不喝水?看著我幹嘛呀?」
「只是覺得,很久沒有這樣了。」
「沒有哪樣?」
「沒有這麼細心地照顧過我了。」他笑了笑,然後一直盯著她。
葉星語有些尷尬,說:「喝水吧。」
「嗯。」他低下頭,慢慢喝了幾口水。
很快,一杯水就喝完了,封薄言還靠在她懷裡,靜靜望著她。
「還喝嗎?」她問著,抬眸看他的俊臉。
封薄言目光深深,搖了搖頭,「夠了。」
這樣深邃的目光,看得她心跳微亂,然後,敲門聲就響起了。
「幹嘛呢?」門口的裴延寒敲了敲門。
看見是他,葉星語的臉驀地紅了。
「你來做什麼?」封薄言問他,語氣有些不悅。
裴延寒揚了揚手裡的飯桶,「孟家那邊送過來的早餐,沈女生讓我給你送過來的。」
說著,他走了進來,意味深長看了葉星語一眼,「你倆怎麼回事?大早上就抱在一起?這是要幹嘛?」
葉星語臉微紅,「你別誤會,我只是在給他餵水。」
「餵水?」他忍不住笑了,腹黑笑:「餵水餵得都快親上了。」
她的臉更紅了。
「你別逗她。」封薄言不喜歡裴延寒逗葉星語,涼涼看了他一眼,「自己都是木頭,好意思揶揄別人?」
裴延寒看向他,忍不住懟道:「老子那是不屑做舔狗。」
「那就活該單身。」封薄言諷刺。
兩人一見面就要吵架。
葉星語趕緊攔住他們,「好了,你們兩別一見面就互掐,飯桶給我吧,我來餵他吃。」
聽到葉星語這麼說,裴延寒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