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底,遲夏和駱尋都忙得很,閒下來的瞿白又蠢蠢欲動,盯著倉庫那個早就落灰的煎餅果子餐車陷入了沉思,阿德一看心裡就一咯噔,轉身就開始想起了辦法。
東州今年格外冷,瞿白身體又不好,遲夏連公司都不叫他去了,這要是去警局門口出攤,遲夏又得剝他一層皮。
正巧這時候瞎子來東州出差,瞿白打發阿德去接待,臨走時瞎子作出邀請,說是裴遇想去海南玩一圈,如果阿德和瞿白有空的話也可以同行,費用裴遇那邊出。
阿德一想,海南好啊,春暖花開,艷陽高照,在海邊躺著吹海風可比去警局門口攤煎餅好啊,他連聲應了下來,約好和裴遇他們在海南會面。
誰知道瞿白還不樂意上了。
他一邊烤著火,一邊賞著雪:「你什麼意思,你們是不是嫌棄我事多了,怎麼了,你們現在什麼意思,家裡很窮嗎,去一趟海南都要別人出錢了?我不去,愛去你去。」
阿德莫名其妙被趕了出來,晚上估摸著遲夏那邊有空了,立馬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一開口就委委屈屈地說:「遲夏,你完蛋了。」
「我完蛋了你委屈什麼?」那頭遲夏說。
「我覺得老闆更年期到了。」阿德說,「你不在,我替你受了好多苦!」
他嘰嘰歪歪將白天的事情說了,遲夏恍然大悟:「怪不得呢,他今天給我發了好些信息討伐我,我都看不懂!原來是因為這事啊,這樣,你過去跟他說,這次去海南他的費用我出,叫他好好玩,回來我再跟他賠罪,行不行?」
「能行嗎?」
「怎麼不行?」遲夏說著也有點遲疑了,頓了頓又加了一句,「你就說其實我這次受了點小傷,不聯繫他是害怕他擔心,反正你自己自由發揮,這你都不會?」
阿德掛了電話就衝到瞿白房間去了,一番手舞足蹈淚灑當場,深刻表達了遲夏和駱尋對瞿白的關愛之情,最後又完美收場:「我打聽過了,傷已經好了,等咱們從海南回來,他們也就到家了。」
瞿白這才高高興興跟著阿德去了海南,臨行前收到了遲夏的轉賬,他高高興興地收下了,又問阿德:「你沒跟瞎子說我的費用自費吧?」
「那必須沒有啊。」
就這樣,瞿白和阿德在海南玩了半個月,回來的時候還在免稅店宰了裴遇一頓,順便並不熱情地邀請:「馬上冬至了,請問你們願不願意來我們家吃餃子?」
裴遇和瞎子熱情地答應了。
轉頭裴遇就把這事兒告訴了顧己,顧己問:「去東州的話費用他們出吧?」
裴遇說:「那當然,要不顯得他家很窮。」
「那我也去。」顧己說,「宋晏辭也去,咱們都去,你說我要不要攛掇林錯和江疑也去啊,他倆最近正好休年假呢。」
裴遇說:「我看行,他家房子大得很,夠住。」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熱情似火地趕往了東州,在冬至前一天順利入住東州各大酒店。
之所以沒有住在瞿白的莊園裡是因為有人捷足先登了,其二是瞎子說:「住酒店好,住酒店花錢,讓他們花,我們選最貴的。」
除了黃旭傑這個常住人物,黑子和石天一早早就背著行李住進來了,葛靜怡今年想懷個孩子玩,備孕了半年,這會兒得償所願,每天樂得不行,蠍子也早早把人帶了過來,夫妻倆也占了一間房,林錯是遲夏的師姐,自然要住在這兒。
瞿白倒是提前吩咐阿德,給果果留一間房,當年的小傢伙已經有了少年模樣,長得像他爹一樣帥,平時話很少,但見了這些長輩會尤其高興,雖然臉臭臭的,但眼裡的高興總會不經意地流露出來。
瞿白尤其喜歡他,每年寒暑假都會叫他過來住一段時間,他一來,歸來肯定不甘寂寞,一聽說這小子拋下他去了東州,連夜改了行程追隨而來,跟果果住在了一起。
至於那些長輩,說是嫌他們吵,早早就說了:「不來,我們有自己的活動。」
冬至這天,東州下了好大一場雪。
過了這麼多年,歸來他們看到雪還是跟第一次一樣,從早上起就嘰嘰喳喳樂個不行,早餐都不吃就在院子裡打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