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風一路跟著魔三進了大殿,梁修和魔四也在裡面。
大殿的中心有一方小池子,原本池子裡的應該是靈水,現在都被魔氣充斥著,裡面似乎蘊養著什麼東西。
不等易風仔細觀察,魔三突然轉身擋住了他的視線,道:「你只帶回了白子穆的屍體,所以此人不作數。」
易風哪裡會罷休,「我明明看見他還在動,怎麼就是屍體了?」
他剛說完,一縷魔魂直接從白子穆體內飛出,沒入了後面的魔池之中。
魔三將屍體遞給梁修查看,後者只回了兩個字:死了。
「我當初可是說的要活人,你不抓活人來,我很難幫你啊。」魔三語氣強硬,顯然並不打算讓對面鑽這個空子。
無論易風抓白子穆是無意還是有意。
易風周身的氣息冷了一些,並未和他過多掰扯。
他早就知道魔三是什麼德行,當然不可能會這麼輕易就讓他得到鑄魔陣。
他帶走白子穆的屍體也是怕羿風遙會犯傻將屍體帶在身邊又或者讓白子穆過早暴露,那也絕對會害了他們。
畢竟魔一是合體境,有魔陰的指示,輕輕鬆鬆就能追上他們。
於是易風裝模作樣地想抓過白子穆的屍體,被魔一一把抓住了手,「你要屍體做什麼?」
易風甩開他,淡淡道:「一具屍體而已,你們想要也可以,只希望下次我再抓到人,可不要又說是你們的人。」
魔三樂呵呵地將屍體擺在了一個玉台上面,「自然,自然。」
易風一轉身便頭也不回地走了,似乎真不在乎白子穆的屍體。
在快出風清宗之時偶然遇見了項然,易風難得愣了一下。
她身形消瘦,身上有許多還未消散的傷痕,額頭上有一條明顯的疤痕,從額頭中間一直延伸到眼角,像一條毒蛇盤在臉上。
只是她的身影再蕭瑟,那雙眼睛卻是分外冰冷,也許是魔氣的緣故讓她透著幾分陰森。
和之前判若兩人。
起初,項然在風清宗里看見一個帶著斗笠的修士並無波瀾,但在兩人交錯的那一瞬,又被斗笠之中露出的眼睛給怔在了原地。
她低頭看向對面拉住她胳膊的手,腦海里響起對面的傳音:「在我回來之前,別讓他們動白子穆的屍體。」
項然瞳孔猛然放大。
白子穆的屍體?
她再想問些什麼,眼前卻已經沒了人影。
項然回頭看了看風清宗的深處,不自覺伸手撫摸上自己額頭上的疤痕。
那群魔族雖不殺她,卻也沒有讓她好過。
她自己在風清宗都活得艱難,要如何保住屍體呢?
項然抿唇,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又轉頭環顧了一下四周,藏著身子朝大殿貓過去。
此時的大殿裡多了一道魔魂。
魔陰將兩道魔魂合在了一起,力量強了不少,尤其是魔魂之中的那塊晶石,散發著極為純粹的魔氣。
「您不如暫且先借白子穆的屍體重生,那魔骨要求苛刻,確實不好養」
魔三的話還沒說完,魔陰卻陡然發了怒,「這麼久了連個魔骨都養不出來,我要你有何用?也不知魔煞是怎麼如此看重你的,簡直廢物一個!」
魔三被晶石中散發的威壓直接壓得跪倒在地,低聲道:「我們已經盡力派人尋了可大氣運之人實在不好尋」
魔陰根本不聽他狡辯,放出一道魔氣將他擊飛了出來,魔三的態度始終恭敬,又自己爬了回來。
「難道你不知如果沒有魔骨,本王每奪舍一次就會損失一部分修為,如今我已經只有不到化神的修為,再損失如何帶領魔族統治修仙界?」
「沒有修為我就算重生了又有何用?」
魔三低頭道:「魔王能否再等一些時日。」
「等等等,本王還要等多久?等到那群靈修將天力都找齊嗎?」
魔陰在大殿裡將魔三罵得狗血淋頭,魔一和魔四皆單膝跪地候在一邊,既不敢看笑話,也不敢幫腔。
一個是天地生出來魔王,是魔族的統領,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