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竹盯著對面的人,一字一句頓道:「蘇千雪,宇文雲和陸進去哪裡了?」
蘇千雪露出陰沉沉的笑,「你這話問的真奇怪,他們的腿又不長我身上,我怎麼會知道?」
牧馳冷笑了一聲,將捆住的魔物扔到所有人面前,沖天的魔氣因為被禁錮在它身上,使得它整個身體都變得虛幻。
「魔物!」李慈一瞬間從桌子邊竄到了門口,說完他又搖了搖頭,「不對,是靈修被強行魔化了。」
他看向姜竹一行人,「這是風清宗的陸進?你們在哪裡找到的?」
姜竹:「涇陽城,陸進已經死在了姜家後山,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是宇文雲。」
風清宗的長老們面露錯愕,盯著地上的魔物好半天說不出來話。
不是說宇文雲摔下懸崖了嗎?
怎麼會出現在涇陽城?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蘇千雪身上。
而蘇千雪竟然絲毫不意外,甚至輕笑了起來,一副毫不關心他們死活的模樣,「你們看我作甚,他們跑去哪裡我還要像老媽子一樣一一過問不成,還是說你們懷疑我是魔族?真好笑。」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知情?」
牧馳沉聲和她對峙,「就算你不知情,你們風清宗消失了兩個親傳,你們就沒一個人關心過?」
風清宗的長老們一聽這話就皺起了眉頭,「無稽之談,你們說其他的我們都認,封印結界的事確實是我們排查不嚴,但這種帽子你們休想扣到我們頭上,我們風清宗清清白白,和魔族絕沒有關聯。」
姜竹:「那你們告訴我,親傳消失為什麼不上報?」
為什麼不上報?
親傳互相殘殺是什麼值得宣揚的事嗎?
上報給他們徒增笑柄?
他們風清宗的名聲不就是被他們合夥搞臭的!
再說了,這有什麼好上報的,魔族既然出來了肯定就會害人,只不過恰好把陸進和宇文雲給害了而已。
風清宗的一長老冷聲說:「我再說一次,他們發生了口角,雙雙離宗,我們並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興許不歡而散,自行提升實力去了,親傳出去歷練一兩個月不是常有的事,我們怎麼知道他們會被魔族殘害,你們不也去了九重大秘境很長時間,只不過運氣好沒遇上魔族而已,你們要找茬就直說,何必打著魔族的幌子。」
見對面不配合,羿風遙和張同當場就爆發了,和風清宗的長老們大吵了起來。
風清宗咬死自己並不知情,旁的一句話也不願多說。
邊上的宮瀟瀟看得十分著急,「宇文家的人怎麼還沒來?」
姜竹看向門口,「應該快了。」收回視線的時候,她和蘇千雪對視上,對面的眼裡毫無畏懼,甚至帶著一絲挑釁和陰笑。
蘇千雪像是不在乎風清宗最後會怎麼樣,也不在乎自己最後的下場,她只是想給他們添堵,看他們不開心她就高興。
「你們其他宗既然不待見我們,那我們風清宗便不參與你們的破事,日後也不必拉著我們。」風清宗的長老說完就想走。
但正巧這個時候宇文家的人從外面進來了。
宇文夫人一進屋就看到了地上捆著的人,一瞬間就紅了眼。
「走?你們這群殺人兇手還想走到哪裡去?!」
宇文夫人指著蘇千雪罵,「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上次在風清宗你說他們掉下了懸崖,既然掉下懸崖又為何會出現在涇陽城,還變成了魔物,你分明在說謊。」
風清宗的長老不傻,先不論蘇千雪到底撒沒撒謊,他們知道這件事一旦和風清宗沾染上,他們宗門的名聲就徹底保不住了。
於是出言反駁:「誰說掉下懸崖就不能出現在涇陽城,保不齊就是魔族特意運過去的,你這推斷未免也太武斷了些。」
蘇千雪語氣散漫,「宇文雲性子囂張,是他自己惹到了人這才會死,與我何干?難道風清宗的每個弟子死了都要懷疑我?你們有這個功夫,不如好好教導後輩,把眼睛擦亮點。」
她待在人群後朝她露出幾分譏誚的神色,這讓宇文夫人更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