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來了不少客人,江雲秀擱後花園裡邊與那些小姐夫人說道話兒,雖說已是初冬時候,園子裡的花兒可不少。
涼亭中坐了幾個穿著打扮得姣好的婦人,江雲秀來了,也沒人瞧她幾眼。
知曉江雲秀名頭得不少,成親當日也有不少人見著她的面兒,可那會子她妝糊滿面,風頭散發,還發了瘋,誰能知曉,眼前這個看起來溫柔知禮的女子會是當日那痴傻。
「李夫人,近日不見,你這臉色越發好看了。」
「哪裡哪裡,比起陳夫人年輕美貌,我都是人老珠黃了。」
江雲秀慢步過來,聽著涼亭裡邊幾個婦人說道話兒,頓住步子朝身後的長婆子問道。「涼亭裡邊的,都是哪家和哪家?」
「裝著鵝黃色衣裳的是陳夫人,三年前進了陳家的門做續弦,穿著暗紅色衣裳的便是李夫人,這李家嫡女與憐兒小姐倒是有些來往,再者身邊兩位,綠色衣裳是城東喜得酒樓的掌柜夫人,外道人都叫她伍夫人,另一個便是錦雲城縣官夫人。」
這幾人都是有些來頭,江雲秀暗暗記了下來,面帶笑意走了過去,道。「雲秀見過幾位夫人。」
幾位婦人聽了這話,瞧了瞧來人,見著是位清秀女子,不禁揚眉道。「你是哪家的姑娘?」
「雲秀?你莫不是莫大爺娶的痴傻姑娘?」縣官夫人倒是記得江雲秀這名兒。
江雲秀點了點頭,道。「回縣官夫人的話兒,我真是夫君所娶的痴傻姑娘,前一陣子這痴傻病也不犯了,饒是得了上天的眷顧。」
縣官夫人笑了笑,這痴傻姑娘不痴傻了,人也是知禮的很,成親當日那般摸樣,與眼下可是天壤之別,倒是知曉她的身份,笑道。「這是大好事,如今人不似先前那般,真是老天開眼。」
「縣官夫人說道的是,雲秀如今身子骨好了,自是好著。」李夫人說著,走到江雲秀身邊,親厚的拉住她的胳膊,道。「雲秀,我這般叫你可好?」
江雲秀也沒拒,點了點頭,細聲道。「這般自是好著,今日怎的沒見著李姑娘來?上回我這痴傻病犯了,挨了李姑娘那一耳刮子,該是惹惱了她,若是她心裡還作氣的,雲秀便在這賠個不是。」
聽了這話,李夫人臉色一僵,眼神微微一冷,拍了拍江雲秀的手,笑道。「雲秀,你這般說道可不對了,按理說來,該是我家漣漪跟你賠不是才對。」
說完,便朝身邊的丫鬟道。「珠兒,你去將小姐叫過來。」
「是。」
「別別,李夫人,這可如何是好,雲秀本想著賠個不是,若是李夫人這般,雲秀可就成了惡人。」江雲秀為難的瞧著李夫人。
一旁坐著的陳夫人聽了這話,不禁多瞧了江雲秀幾眼,這女子好生有心思,明里暗裡的都指著李夫人的不是,這下可好了,李夫人若是不去叫了自個姑娘過來,怕也是不妥。
「既然雲秀都這般說道著,李夫人你也別惦記著那檔子事兒,雲秀也是心大,若是換了我,挨上個耳刮子哪能還惦記著他人作氣,自個心裡都作氣的很。」伍夫人出聲道。
伍夫人長著一張圓潤的臉,一看便知道是個會打算盤的,可也不似那般尖刻。
「伍夫人說道的是,今日是莫府老夫人的生辰,能一塊兒聚上一聚,說道幾句話兒也是極好。」一直未說道話兒的陳夫人開口道。
江雲秀嘆了一口氣,她也並未想如何,不過是惦記著上一回那事兒罷了,道。「幾位夫人好生坐著,雲秀還得去招呼客人,便先行過去了。」
「去罷。」
見著江雲秀走了,李夫人也鬆了一口氣,若是江雲秀不走,她如何下得了台來,沒想著昔日的痴傻,竟會拿捏人。
「江雲秀,快過來。」羅玉尋了半個莫府都未見著江雲秀,這會子見著了,趕忙拉扯住她往後院去。
江雲秀也不知曉這羅玉要做何,只能被她拉著去了南院。
等到了南院,羅玉噓的一聲,兩人蹲在了牆角,只見羅玉掀開了前面的布帘子,往江雲秀往裡邊瞧過去。
「莫二少爺,您這是作甚?」
「漣漪,你當真要這般生疏?明日我便與我娘說道,上李家去提親。」
李漣漪聽了這話兒,臉色微紅,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