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是周老闆方才走的時候,留下的書信,說是有些話兒不方便說道。」莫勻說著,將信封遞給了莫言。
這周老闆,名為周泉,為人還算耿直,頗有做生意的頭腦,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在街道上擺攤的小販。
莫言點了點頭,接過信封,將書信打開一瞧,看完書信上邊寫的,不禁冷笑一聲。
莫勻瞧著自家少爺這般,疑惑的皺了皺眉,道。「少爺,可是有不妥之處?」
「不妥?」莫言說著,將紙張遞了過去,道。「並無不妥。」
莫勻半信半疑的接過來一瞧,不覺驚訝道。「少爺,這...」
「回府後,你立刻著手去查!」
「是!」
如今還不到時候,既然莫氏母子這般明目張胆,他便隨了他們的意!
等莫言回府,已是大年初二,長婆子打發了余婆子擱門口瞧著,連著瞧了好幾日也沒見著莫言回來,小院的人急的團團轉。
「回來了回來了,大少爺回來了。」余婆子眼尖瞧著莫言坐的馬車回來,趕緊回了小院知會聲。
一聽莫言回來了,長婆子擱放下手裡湯藥碗,道。「綠兒,趕緊餵大少夫人喝藥。」
「是。」
江雲秀這兩日雖說還未退熱,倒也醒了幾回,迷迷糊糊的喝著犯苦的湯藥,聽著屋裡這般說道話兒,不覺睜開了眼,扯了扯乾澀的嘴角,嘶啞著聲兒道。「誰回來了?」
「大少夫人,您醒了,是大少爺回來了!」綠兒見著江雲秀醒了,趕緊餵了藥去她嘴邊。
江雲秀微微張嘴喝了下去,這回她是吃著虧了,萬般沒想著莫氏會這般對她,若是還有下回,饒是她有再大的能耐,怕是也得死的無聲無息。
可惜,若是那渣男死了,她就是死也無憾,卻是沒能下了那狠手。瞧著那張臉,便能讓她想起,兩人相識的那段日子。
看樣子,想要報仇,還得依仗了莫言才行!
「大少爺,您總算是回來了,大少夫人這會子還發熱,人是醒了幾回,也是不清醒得很。」
莫言微微頷首,快步回了小院,這會子回來,本該是上了大院那邊去挨個拜年,卻是沒去。
長婆子是放了心,大少爺回來,定是有法子。
江雲秀喝完藥,無力的朝綠兒擺了擺手,輕聲道。「出去罷,我想歇歇。」
「是。」綠兒應了話,端著藥碗趕緊退出了屋,這剛出來,便見著莫言快步進了院子,還未來得及行禮,便見著莫言進了屋,順手將門一帶關上了。
江雲秀見著莫言回來,面色如常,現兒她也沒那勁兒與莫言說道甚!
莫言定定的瞧了江雲秀好一會子,這才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伸手將江雲秀的手從被褥裡邊拿出來,兩指搭在了她的脈搏上。
江雲秀瞧著他這般,不覺一愣,隨即皺了皺眉,難道莫言還懂醫術?
莫言並未精通醫術,不過是略知一二,給江雲秀把了脈後,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瓷瓶,倒出一顆棕色藥丸,起手便要餵進江雲秀嘴裡。
江雲秀伸手一擋,警覺的瞧著莫言,道。「這是甚?」
莫言見著江雲秀這般,也是意料之中,嗤笑一聲,道。「怎的,你江雲秀何等能耐,難不成還怕我下毒?」
江雲秀自是知曉莫言這話的意思,他能趕回來,定也是知曉了她傷了莫君一事,想著,嘴角微微帶著笑意道。「我到底不怕你下毒,若是我死了,於你莫大少爺來說,有害無益罷!」
莫言可不敢小瞧了江雲秀,的確,若是江雲秀出了岔子,回頭老夫人也不會善罷甘休,當年他娘便不討老夫人的喜歡,如今更是瞧不得他安生。
「江雲秀,你究竟想作甚?就算是老夫人選了你進嫁我為妻,可別忘了,莫府裡邊,莫君才是討喜的那個,如今你三番五次的傷莫君,下回便是一紙休書。」
「休書?莫大少爺不會是以著一紙休書就能嚇唬我?我與你徒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不過是不相干的人罷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誰也礙不著誰。」
「你...一個女子能說道這番話兒,哪有羞恥可言.」
「罷了,莫大少爺若是沒別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