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丫鬟點了點頭,緊著下了樓去。
林敏撇了一眼李韻琴,嘴角一勾,道。「等著瞧罷!」
李韻琴認得江雲秀,在莫府時見過一面,可惜江雲秀定是不會記著她,朝城李家雖與錦雲城莫府來往並不密切,可莫老夫人大壽,這生意上來往的,自是得上了門去。
李韻琴乃是李源的女兒,李家門第嫡出長女,而其母便是林家老爺的庶妹,與這林敏的關係自然就進了。
林家老爺在朝為官六品,雖在京城算不上甚的大官,也算是官家。
江雲秀正吃的歡暢,這第一樓也是她第二回來了,若不是張良,她還真不敢往這地兒來吃飯,畢竟上百兩銀錢的花費,於她這般人戶而言可是貴實著,一百兩,往回開鋪子,賣大掛福,這一頓飯便頂上一兩個。
就在這時,一位身穿翠綠色衣裳的姑娘手裡端著一杯茶水朝這邊走了過來,當進過江雲秀身旁時,手裡的茶杯直直的往江雲秀身上倒了下去。
正吃的歡暢的四人頓時一愣,只見那姑娘,連忙拿出手帕給江雲秀擦拭,嘴裡道。「姑娘,實在對不住,方才我不小心給...」
聽了這話,江雲秀微微抬頭瞧了瞧這姑娘,只見她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讓江雲秀瞧了個正著。
江雲秀頓時抓住了她的手,稍稍用力,姑娘面上神色大變,江雲秀面帶笑意道。「不礙事,姑娘下回小心便成了。」
姑娘點了點頭,面色難看的瞧著江雲秀,道。「多謝姑娘大量,還請姑娘莫往心裡去才好。」
「我豈會為了這等小事往心裡去,姑娘千萬別自責。」說完,抓著姑娘的手一用暗勁,姑娘一個不穩便摔在了地上。
江雲秀面帶訝異,連忙將人扶了起來,道。「姑娘,我已說了並無大礙,你用不著對我行如此大禮。」
「你...」姑娘此刻的面色更是難看,而在大堂用飯的人紛紛往這邊瞧了過來。
張良可是瞧清實了江雲秀的舉動,心下一緊,想起當日追殺方錦時,幸而沒一路再追上去,若不然哪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這兒。
「罷了罷了,既然姑娘如此有誠意,那就跪著罷。」說完,扶著姑娘的雙手,硬生生的將要起身的姑娘給壓了下去,而江雲秀的臉上輕鬆如斯,壓根瞧不出有何等異樣。
江雲秀的手勁別說是一個女子,就連一個練過身手的男子都覺著吃痛,眼前的姑娘不過是個小姑娘,豈能與她相比。
加上江雲秀這些話兒,姑娘受不住疼痛,眼眶一紅,竟是落了淚。
「我都說了不必自責,你還是起身罷,我等還要用飯,你這般跪著可讓人瞧著不好,不知曉的還以著我欺了你。」江雲秀也不折騰過火,將人從地上扶了起來,道。「去罷!」
姑娘雙手垂了下來,整張臉疼得煞白,點了點頭,不甘道。「多謝姑娘大量。」說完便要往樓上去。
林敏在上面一直瞧著樓下,見著自家丫鬟又是下跪又是哭的,頓時沒了臉面,瞧著李韻琴面上帶著笑意的模樣,心裡更是覺著不爽快,隨後便下了樓。
那丫鬟見著自家小姐來了,也不再走了,似是有底氣。
「喲,我當是誰呢,讓我家丫鬟又下跪又道歉的,原來是江姑娘。」林敏走過來,瞧著自家丫鬟這般沒出息的模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江雲秀見著林敏出現並不意外,這姑娘無緣無故的到自個身邊故意潑了茶水在自個身上,她豈會那般沒腦子?在樓上坐著往下瞧的江雲秀,微微抬頭便瞧見了,方才那番不過是故意做給林敏瞧的。
見著林敏來了,張良恍然大悟,他就說著江雲秀豈會這般不饒人,原來如此,這林敏他知曉,乃是林大人之女。
「少懷兄,樓下那女子可不簡單。」坐在張少懷對面的男子一早便瞧見了江雲秀的舉動,他倒是沒想著,還能瞧著女子有這等身手,若不是他坐的地兒正巧能瞧見,還當真以著那姑娘自行下的跪。
張少懷聽了這話,苦笑一聲,道。「的確不簡單。」
「怎的,難不成少懷兄認得那女子?」
「認得,我們二人乃是義兄妹。」當日江雲秀的那番話提醒了他,他也知曉,不說她能不能應下,家父得知此事定是不會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