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冬和江雲清雖是沒見過甚的大世面,可瞧著眼前這家酒樓,進去吃喝一頓定是要花不少銀錢。
江雲秀走在前邊,見著兩人並未跟上,瞧出他們心中的猶豫,笑道。「二哥,你們放心罷,今日這頓飯可用不著自個討腰包。」
張良在跟前聽了這話,本打算闊氣出手一番,但江雲秀這話兒說道出來,可就變了滋味。
「江二哥,這頓飯是我請,姑娘當初救了我一命,一頓飯罷了。」
江雲秀撇了一眼張良,見著他面上有些不爽快,心中暗笑幾分,隨後領著人進了酒樓。
第一樓,是京城最為有名的酒樓,來此地用飯的人,非富即貴。
幾人坐在了大堂,夥計瞧著來了客人趕忙走了過來,對於第一樓,江雲秀三人自是不熟道,而張良可不同了,熟稔的點了幾道第一樓的招牌菜。
「雲清姑娘,你若喜著吃甚便說道,無須客氣。」張良瞧著江雲清有些不安,面帶笑意出聲道。
江雲清抬頭瞧了瞧張良,微微搖頭,道。「夠著了。」
江雲秀倒是這會子有些愣神,她若是靠著在京城一步步走著,即便是得了皇恩浩蕩也並非能將朝城李家拿下,她沒有人證物證在,即便到時定是要用上手段,可如此一來,與朝城李家有關係的官員定是會出面。
這般一來,對她反而不利。她或許不該縮頭縮尾,朝城李家明目張胆的害了她爹娘,她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江雲秀著實沒了耐心,此番上京城來,也不算白來了一趟,當初以著繡品得了太后的喜會如何,可現下細細想來,除了能做生意。並無其他的優勢,反而讓她有了名頭。
薑還是老的辣,太后是瞧上了她的繡品,也僅僅是聲稱讓她教秀女們繡品樣式。而並非是說道教了二十四根繡針的用法。
江雲秀現下終是想透徹,二十四根繡針的用法,本是流傳在皇室,若是連皇室的人都不知曉,反而讓一個農婦來教,傳出去豈不是丟了皇室臉面?
可如此一來,她那二十四根繡針的用法本是大功一件,如此一來也被無聲無息的給埋沒了。
太后的算盤的確是打得響,在她起手教時才知曉這點兒。果真是皇宮裡邊的人,心思不必外邊那般簡單。
江雲秀這回算是吃了暗虧。可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就因著這般,她收起了先前的心思,憑著繡品得了皇恩,還不如靠自個將爹娘的仇報了。
看樣子,等太后賜賞過後。她得上朝城一趟才是,她倒是要瞧瞧,明目張胆的到她鋪子裡邊騙銀錢的管事究竟在哪,一旦尋著他,定是不會饒了他那條狗命。
「菜來咯,請各位客官慢用。」
第一樓不愧是第一樓,上的菜色也都是江雲冬和江雲清從未瞧見過的。見著江雲清有些不敢動筷子,張良夾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碗裡,道。「雲清姑娘,我聽江大嫂說你喜著吃雞肉,我便點了這道菜,你嘗嘗。」
江雲清還從未有男子給她夾過菜。不禁面色一紅,本是垂下的腦袋此刻快要埋進了碗裡。
江雲秀見著兩人此等情形,眉頭輕輕一皺,她固然望著雲清能好,可張良是何等來歷他們並不清實。
「敏兒。你瞧那是誰!」李韻琴指了指樓下江雲秀那桌,林敏一瞧,面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道。「哼,她倒是好能耐,竟然敢上第一樓來用飯,也不掂量掂量自個何等身份。」
「敏兒,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可是瞧見同桌的公子了?」
「好一個江雲秀,我倒是聽說江雲秀乃是出身小戶人家,先前嫁進了錦雲城的莫府被休棄了出去,眼下倒是又不知廉恥的勾搭了上了公子少爺。」
「既然敏兒與江雲秀認得,不如去打聲招呼如何?」李韻琴說著掩嘴一笑,道。「怕是這江雲秀是不認得我了。」
李韻琴此次來京城就是進宮選秀,可惜手藝比不上便沒能進宮。
林敏因著上回的事兒出了宮,便沒再進宮,太后後邊打發人上林府去知會了林老爺一番,林敏再想進宮的事兒也就作罷了。
「她是何等人?豈能讓本小姐親自過去打招呼?哼,既然敢到這兒來顯眼,我倒是讓她好好瞧瞧自個是何等分量。」林敏說完,朝身邊的丫鬟交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