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牛子娘不罷休時,村長媳婦來了,瞧著院子這邊情形,道。「這是做啥呢,整得大夥都過了來?」
村長媳婦,江雲秀認得,就是上回去鎮上一塊兒坐牛板車,與江氏和那胖墩婦人說道話兒的。
「大嫂子,你來的好,俺們說道話兒,這牛子娘是聽不進了,你給瞧瞧她將青山娘給打的,還不住打了她,你再瞧瞧妞兒那臉上。」江氏瞧著村長媳婦來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還真是怕這事兒給折騰個沒完沒了的。
「牛子娘,你這是做啥,好端端的上青山屋裡來做啥?」村長媳婦說著,走到青山娘跟前,將人扶了起來,瞧著青山娘臉上連帶著脖子的地兒都是淤青,面上也有些不悅,見著院子裡站了好些人,便道。「大夥都擱這做啥呢,屋裡沒事兒做呢?光是往這兒湊熱鬧,都緊著回去罷!」
聽了這話,站著的人倒是陸陸續續的走了,還有些想瞧熱鬧的,讓村長媳婦瞪了眼,這才緊著離了院子。
「俺在屋裡好好的,這牛子娘上俺屋裡將妞兒給打了,俺還不曉得是咋回事,她口口聲聲的說道俺青山將牛子給打了,俺都不曉得是咋樣,俺屋裡命苦,青水那般給沒了,現兒還遭著人這般欺上門。」
青山娘這才開口說道話兒,許是被牛子娘掐得狠了,說道話兒都帶著嘶啞,瞧得她哭得那般摸樣,江雲秀都心裡發慌。
這會子牛子娘還被江雲秀給拽著,趁著江雲秀瞧青山娘去了,一把甩開了江雲秀,轉過身來就要打江雲秀,瞧得江氏和江元氏提了一口氣,饒是村長媳婦也沒想著,牛子娘好端端的,咋又去打江雲秀。莫不是人給折騰起了勁?
江雲秀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抓住了牛子娘甩過來的巴掌,道。「嬸子,你莫不是打人打上癮了。還不知曉好歹?」
被江雲秀這般緊抓著手腕,牛子娘面色微微泛青,的確是疼,江雲秀也是惱火得很,瞧不得這般沒個好歹的婦人。
過了好一會子,聽著牛子娘開口哀嚎喊疼,村長媳婦連忙說道了好話,江雲秀這才放了她,江氏瞪了牛子娘一眼,嘴裡道。「俺屋裡雲秀也沒招惹你。你還打氣俺雲秀來了,真是沒個好歹。」說著,扶著青山娘便進屋去。
江元氏瞧著妞兒臉上紅腫著,帶著她去洗了把臉,後邊村長媳婦將牛子娘拉了回去。
江雲秀沒擱青山屋裡待多久。江氏留著和青山娘說道話兒,江雲秀和江元氏先回了去。
牛子娘帶著怒氣回了自個屋裡,這會子牛子也醒了,問他是誰打了他他也說是沒瞧見,問是咋去了山嶺上邊,也未跟自個爹娘說道實話,就說是擱那兒去轉悠。就被人給打了。
牛子娘上青山屋裡去,這牛子爹還不曉得,後邊出門聽著了信兒,回來好生說道了她一番。
牛子也不敢說道,他是領了江雲清上山嶺去做那勾當才讓人給打了,心裡倒是也憋屈著一口氣。這被人打了的事兒,還得問了江雲清才曉得究竟是誰打了他這一下子。
事兒折騰折騰算是過了去,可沒擱兩日,江雲秀便見著牛子時不時在院子外邊轉悠。
江雲清怕是吃了上回的虧,怕遇上牛子。成日裡在屋裡忙活女紅,也不敢出了這院子的門。
這般倒是好,江雲清安分,自是沒那般多的說道,江雲秀這也是清淨著。
牛子瞧著江雲秀從院子裡邊出來,笑嘻嘻的湊了上來,道。「雲秀妹子,忙活啥呢?」
江雲秀撇了他一眼,端著碗朝河邊走,牛子倒是沒覺著惱,反而隨著江雲秀到了河邊,瞧著她洗碗。
還甭說,這江雲秀比起江雲清好看得多,白白淨淨的,身形也好。
江雲秀身形好,也是在莫府待的一陣子養起來的,若不然一副豆芽菜似的也沒人瞧。
這身上穿著江氏親手做的衣裳,相襯得很,勾勒出那玲瓏曲線,瞧得牛子眼珠子都沒轉動。
隨著江雲秀一起一落的動作,稍稍擺動的身軀,惹得牛子心癢難忍,緊著江雲秀小半距離,似是嗅到了江雲秀身上飄來的女兒香。
江雲秀瞧著牛子這般,面色一冷,將洗好的碗裝在了木盆里,突然的站起身,不可察覺的伸出腳往牛子跟前一帶,只聽噗通一聲,只見著江雲秀離去的身影,河裡邊噗通著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