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叔,我還能騙您不成,事不宜遲,您跟我走一趟,咱先認認道,然後我安排下人手,咱們今天晚上就出城!」齊山拍著胸脯保證。
趙虎和白同相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眼裡的驚喜和猶豫。驚喜有了生路,猶豫這突來之喜是否真的靠譜。
趙虎:「好!你待我交待一下,就跟你走。」他還是下了決定,這是目前唯一的生路,丐幫一眾的生機都在他手上,哪怕刀山火海,他也唯有一拼。
一番簡單交待,齊山就帶著稍作打扮的趙虎出了院子,其間白同想要跟隨,被趙虎拒絕,這齊山說只是認道,那一個人就夠了,再多無意。
此時正是下午,封城加上宵禁,讓整座開陽城都人心惶惶,街上行人匆匆,攤販少的可憐,商鋪生意也不復往日興隆,極為慘澹。人流稀疏的寬大馬路上,時不時的就會有一隊城衛兵尾隨幾個血衣蒙面人狐假虎威的張揚而過。
趙虎努力讓自己顯得自然些,跟在齊山身後,他們已經和好幾支巡邏衛隊有驚無險的擦身而過。甚至有次,二人剛從胡同出來就和一支城衛兵撞了個正著,好在這隊人里沒有血衣軍的,且齊山跟其中一人還算熟稔,大大方方的打個招呼,又丟了一個鼓囊的錦袋給對方,算是成功過關。
七拐八拐,幾乎穿越了大半個城,二人終於在一處酒肆前停下,這家名字很有特點叫清游北里沽蘭沛,一句不明所以的詩,又長又古怪。這家小店面積不大,里里外外沒幾個人,倒顯得乾淨整潔,裝潢有些江南湘水的風格,跟店名也算般配,只是若非門外還有個大大的「酒」字,誰也想不出這裡是個酒肆,而不是茶舍,因為店裡連個酒罈子都沒有。
進店後,齊山輕車熟路的帶著趙虎就進了後院,店家則是完全一副視而不見的做派。
趙虎到了後院,發現這裡並非像前面店鋪里那樣冷清,這小小後院裡此時錯落著七八個身高馬大的漢子,這讓他心裡一緊,莫不是此間有詐?這齊山並非小毛子?又或者小毛子已經叛變?左右模糊不定的趙虎不著痕跡的小心戒備,準備隨時脫身。他仔細觀察這些大漢,雖各個精壯,但經外奇**凹不鼓,顯然沒有啥內力在身,至多長得魁梧加些外練功夫。
「趙大叔,這些都是我在城裡的兄弟,您不必在意,他們也是在此等候出城,畢竟現在全城只有此地還沒有被朝廷和血衣軍發現。這城裡很多遊魂野鬼,通緝犯啥的現在都急不可耐,排著隊要出城呢。」齊山注意到趙虎神色上的變化解釋了下。
那些個大漢並未說話,只是在齊山話畢時抱了個拳,算是問候了,趙虎自然也拱手回禮,江湖人江湖禮,簡單至極,不似商場客套,不似官場相恭。
二人繼續前行,直奔後院東側的一間廂房。
「當~噹噹~當~噹噹當~」齊山有節奏的在門外敲了幾下。
門開,趙虎跟著齊山魚貫而入。門關,廂房內沒有燭火,有些昏暗,裡面卻空無一人,顯然剛才那房門另有機關,這處密道所屬的勢力很不簡單吶。他仔細打量房間內里,牆角幾小堆雜物,一小排酒罈子,然後......沒了。
趙虎疑惑道:「小毛子,咱這是?」
「趙大叔您別急,等等就好。」齊山抬手示意趙虎稍安勿躁。
趙虎想著既然人都來了,就全憑指揮吧。於是耐著性子,安心站在齊山身邊等候。
果不其然,十幾個呼吸的時間,房內忽然傳來一陣「咔嚓,咔嚓」的機闊聲響。只見二人正前方原本平整木牆,分崩離折,牆體很有秩序的解體重組出一條深邃的通道,斜通地下。
目瞪口呆的趙虎,內心震撼更勝表情,面前這道機關可不是簡單的打開一扇門,那是一種組合複雜的結構演化,剛才牆體變化時,他清晰的看到那每一塊重組的零件厚實而靈活,感覺就像是一面活著的牆體張開了它幽深的巨口,這種驚才絕艷的技術也未免太過震懾人心,趙虎心裡對此地的擁有者更加敬畏。
齊山不像趙虎反應那麼大,顯然不是第一次來:「趙大叔,快走,這扇門只開十個呼吸。」說罷直接拽著趙虎手臂,閃了進去。
通道內並不漆黑,頂端每個幾米就有一顆圓圓的珠子發著綠光,用以照亮。細看之下,趙虎再一次被驚到,他甚至感覺內心有些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