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常阿婆送上車,王學德剛要往回走,正遇上妻子高慕青在李秘書的陪同下急急忙忙的趕回來。
「怎麼樣,那常阿婆怎麼說?」還沒到跟前,高慕青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王學德趕忙把人扶住:「你慢點,自己身體還不好,可別又出什麼事。大舅子已經到家了嗎?」
「到了。」高慕青點了點頭:「你別岔開話題,常阿婆到底怎麼說?」
王學德攙著人往裡走,只能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說給高慕青聽了,他心底還是不信的:「我看常阿婆也是徒有虛名,估計也就是糊弄糊弄那些鬼迷心竅的。要麼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她壓根沒什麼本事,所以乾脆把事情推到一個小後生身上。」
他皺起眉頭:「那小後生才多大,高中還沒畢業吧?虧得她也說得出口。」
越這麼說,王學德越是生氣。雖是這樣,他還真不敢把常阿婆怎麼著,畢竟這人還是大舅子推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足足的。
更何況雖然他也不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在華國,你可以不信神,卻不敢不敬神,這和華國人幾千年來的文化宗教神話傳承有關。這要是萬一這常阿婆真要有點玄乎的本事,她要記起仇來,他這樣的普通人家可惹不起。
聽了王學德的話,高慕青的眼睛不由的黯淡了下來,她哽咽著說道:「難道俊才就真的沒救了嗎?」
反而是一旁跟著的李秘書,他皺著眉頭,頗為遲疑的說道:「老闆說的是官山村邵家的那個小後生?要是他的話……」
「怎麼?」王學德隨口問道。
李秘書正色說道:「上一回,您不是派我去給他送謝禮嗎,說來也怪,」他琢磨了一些用詞:「看他當時的表現,我總覺得他就好像是知道我們會送謝禮過去似的,一點都沒有驚喜的樣子。」
他還記得當初邵雲去顛紅包的樣子,萬分確切的說道:「尤其是我給他遞紅包的時候,他好像還覺得咱們送過去的紅包少了。」
王學德腳步一停,眼睛一亮:「這些事情你當時怎麼不說。」
李秘書陪著笑:「這,當時老闆你正在興頭上,那小子這麼不識趣的表現我怎麼敢說出來掃你的興。」
「不過,」他加快了語:「後來,我也是覺得有點奇怪,回來的時候就和他們村的村長調侃了幾句。我記得那村長說了一句,他爺爺就是乾的替人算命驅邪的行當,只是兩個月前去世了,現在孤苦無依的。」
聽他這麼一說,王學德心裡一緊。
說不定,要麼,也許是邵家家學淵源,那小子學了幾手,還真有點本事也說不定。
這麼一想,他兒子被那後生一巴掌拍醒的事情,突然就很有道理了,最主要的是他沒得選。
他連忙說道:「你現在就去準備些禮物,往邵家村跑一趟,把那後生請過來。」
說完,他頓了頓:「算了,還是我親自走一趟去請好了。」這樣才能夠顯示出他的誠意。
李秘書卻說道:「老闆,我看邵家那後生好像還在讀書,只是不知道是在哪個學校,要不,我再跑一趟那官山村問問?」
「好好好,」王學德平復下激動的心情:「那你去吧,麻煩你跑一趟了。」
他握緊了妻子的手,寬慰自己:「希望這次不要讓我們失望。」
「是。」說完,李秘書折身跑了出去。
這邊,副校長辦公室里。
邵雲去悠悠的說道:「陳校長,既然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弄清楚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坐在辦公桌前的陳安源臉色鐵青,雙手緊握成拳,他艱難的扯出一抹笑,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忌憚,卻又將信將疑,他試探性的問道:「當然可以,只是邵……邵同學給我的這截粉筆頭是什麼意思?」
「哦——」邵雲去定定的看著他,然後笑著說道:「我只是前天偶然看到了一條新聞,說是隔壁辛省柳市——」
聽到這個字眼,陳安源身體一抖,臉上滿是恐慌。
邵雲去不動聲色:「十六年前的粉筆廠殺……」
「夠了——」陳安源驚恐的喊道,他看著邵雲去,臉上滿是忌憚。良久,他艱難的扯出一抹微笑,不容置疑的說道:「今天的事情就到這
12.第十二章(大修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