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後,徽州城,城主府。 .Ыqi.
殘陽如血,染紅了碧波粼粼的湖。
「屬下辦事不力,被國師給發現了還請主子責罰」
林渠佑望著停在手的一隻鳥,溫潤如玉的面龐帶著一抹清淺的笑,聞言淡淡開口道,「意料之的事情。」
跪在地的黑衣人一愣,抬頭看向林渠佑,滿臉疑問地說道,「既然主子早料到屬下會被發現,為什麼還要」
林渠佑呵呵一笑,漆黑的瞳眸閃過一抹陰冷,「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了」
感受到林渠佑身周的冷然之氣,黑衣人渾身一僵,連忙開口請罪,「屬下不該多嘴」
林渠佑挑了挑眉頭,修長白皙的手指緩緩撫摸著小鳥的腦袋,「他做了些什麼」
「他救了被妖族咬傷的一個村民,還抽了他全身的血。」
「哦」
林渠佑漆黑如墨的眼眸閃過一抹饒有興致的笑,「大陸都到了這種地步,他竟然還有興趣去救人」
「有意思,有意思」
林渠佑右手一晃,手頓時出現了些零碎的穀物,一點點地餵給那隻小鳥。
「那個被妖族咬傷的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麼」
黑衣人皺了皺眉頭,努力回想著之前的情景,「依屬下看,那個年輕男人沒什麼特殊的地方,不過一個普通人類罷了。」
林渠佑低眸看著掌的小鳥,幽深晦暗的瞳眸閃過深沉莫測的光,依著祁連流末的個性,怎麼可能會做對他沒有利益的事情
除非
那個男人身有他想要的東西。
在林渠佑思考的時候,跪在地的黑衣人忽然伸出一隻手,手赫然是水墨留下的那滴血。
血已經凝聚成固體,化成了深紅色的血珠。
「稟主子,這是國師從那個男人身取下來的血。」
林渠佑眼閃過一絲微訝,右手輕輕一揮,那滴血珠瞬時飛到了他手。
深邃的目光帶著審視打量著那滴血珠,良久,林渠佑唇邊緩緩溢出一抹淡笑。
原來是這樣。
祁連流末,你這是跟我宣戰了麼
林渠佑漆黑的眼眸忽然掀起了滔天巨浪,如同深淵般的眼底似是有狂暴的颶風在肆虐,仿若下一刻會帶著沖天的毀滅氣息席捲一切
垂下身側的右手緩緩握緊,在張開時掌心的稻穀已然成了粉末,隨風飄散。
你是想以天下蒼生來跟我賭這一場麼
我倒要看看,你身為人族王尊,兩次封印萬惡之源,到底有什麼本事
若是你贏了
林渠佑漆黑的眼眸閃過一絲決絕狠戾,身周的冷然氣息一點點溢出來。
停在他手的小鳥受到驚嚇,撲棱撲棱掙脫了林渠佑的手,瞬息間便飛得無影無蹤。
「跟蹤的事情不必你去管了,祭壇建造的怎麼樣了」
「回主子,宋明父女正在監督祭壇的建造想,想必再有三個月能」
「呃」
忽然一道勁風從林渠佑手透出,帶著莫大的煞氣撞到黑衣人身,順江將他撞出十幾米。
「噗」
黑衣人捂著胸口,半跪在地,猛然吐出一口鮮血,面色蒼白一片。
「是屬下辦事不力,還請主子責罰」
林渠佑緩緩轉過身來,唇邊的笑意陰冷邪惡,森冷的話一點點從他口吐出來,帶著莫大的殺氣,「責罰我的責罰可不是什麼千刀萬剮、五馬分屍,我會讓你永生永世生活在地獄裡,沒有光明,只有黑暗和陰冷」
「去告訴宋明,一個月之內完工。不然,我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做恐懼」
「是」
黑衣人面顯出惶恐之色,狼狽不堪地退了下去。
林渠佑淡淡掃了一眼周圍茂盛的竹林,眼閃過一抹邪佞。
狂風忽起,林渠佑寬大的袖袍如同是在空獵獵飛舞,溫潤的面容顯出一抹森冷疏狂,猛然伸出手掌。
五指成爪指向地面,掌黑氣吞吐,如同是一條黑龍在瘋狂咆哮。
林渠佑冷哼一聲,冷冷揮動袖袍,青色的聲音消失在空氣。
而那條黑龍迎風便漲,好像是象徵死亡的惡龍,瞬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