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拉著白銀走在雪地里,腳下踩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小
傾城絕色的面容上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深邃漆黑的瞳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水墨輕笑一聲,淡淡抬眼,深邃如海的目光似乎透過了被雪花覆蓋的枝椏,投射到了森林的最深處。
「他們本來應該隨著時代的消亡而消亡,現在卻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說他們身上還有利用的價值。」
水墨微微眯起眼睛,那是對於天道來說,值得利用的地方,也是他極為痛恨的地方。
只要你身上有力量存在,天道就會讓你去做事。
即便你拼了命去抗拒,也不能逃脫天道的控制。
因為,你本來就是天道的一部分。
「水墨?水墨?」
水墨一回神,感覺到白銀握住他的右手力道在加重。
「我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些東西。」水墨輕輕搖頭,唇邊溢出一抹清淺的笑意,「放心吧,我們既然闖過了陣法,就已經達到了他的要求,他理應答應我們的要求。」
白銀點點頭,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往深林走去。
森林裡大雪紛飛,刺骨的冷風如同利刃刺在白銀臉上,一張白皙的小臉凍得通紅。
她試過好幾次了,在這裡仙力難以凝聚,就只能硬扛著。
身邊的小冷風嗖嗖刮著,白銀身上就只套了一件薄衣,完全抵禦不了這股冷風。
白銀瞄了一眼自己口中呼出的白氣,心裡有些無奈地嘆一口氣。
就在白銀惆悵的時候,身上忽然一暖,登時將那股冷寒之氣擋在了外面。
白銀心中一動,低頭一看,入眼就是一抹清淡的紫。
清冷的紫色在白銀此時看來卻是帶著暖意,外袍上還帶著男子身上的草木清香。
白銀嘴角忍不住地上翹,一抬頭就對上那雙清冷疏寒的鳳眸。
漆黑如墨的瞳眸中帶著清淡的笑,眼底帶著輕暖。
白銀剛想說什麼,卻見他眉頭淡淡一挑,唇瓣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如水般的話聲中帶著輕嘲,「我可不想帶著一頭打噴嚏的小狼到處跑。」
白銀:「……」
水墨的眼神話語都在傳遞給她一個信息——我很嫌棄你,非常嫌棄你。
白銀輕哼一聲,本來要說出口的感動話語也說不出口了,蹬蹬走到了水墨前邊,還十分不小心地踩了水墨兩腳。
水墨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再次抓住白銀的手跟了上去。
兩人在雪地里走了許久,白茫茫的雪上留下了一大一下兩排腳印。
呼呼的冷風颳著,纖細的枝葉承受不住厚重的雪,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還有雪簌簌落地的聲音。
白茫茫的雪地里仿佛只有白銀和水墨兩個人,就這樣一直走到天盡頭。
又繼續走了許久,白銀還是沒有看到有人生活的蹤跡。
甚至,他們又走回了進來時的地方。
白銀看著眼前似曾相識的景色,皺了皺眉頭,大雪覆蓋了一切,她根本看不出來周圍景色的變化。
而且,若是他們走到最開始的地方,他們走過的腳印呢?也消失掉了麼?
如果是這樣,他們一定又陷入了陣法當中。
白銀露出沉吟之色,試圖利用體內先靈果的力量看出這裡的不同。
卻還是沒有任何收穫。
水墨的視線在周圍一掃而過,眼底閃過深沉晦暗的光芒。
此地的冰雪是因為先知的存在而存在,冰雪是攔住他們的天然屏障。
但同時,也是幫他們引路的最好嚮導!
水墨唇瓣掀起一抹清淺的笑意,已經闖過了五陣,你卻仍舊不想幫忙。
你給了我一份大禮,禮尚往來,我也得為你準備一份回禮才對。
「跟著我走。」
水墨握緊白銀的手,往來時的路走去。
白銀目光一愣,有些不解,卻還是跟上了水墨的腳步。
這種陣法,完全不同。
先靈果的力量在這裡根本用不得,看來這先知倒是有幾分手段。
水墨拉著白銀,一路走得完全沒有章法,似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