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yle="display:inline-block;width:320px;height:100px"
data-ad-client="ca-pub-2589040668406742"
data-ad-slot="4059346098">
他們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倒下的士兵成片,有的被箭直接刺穿喉嚨,有的胸前插著數隻箭羽,箭頭狠狠刺入胸膛,只有白色的箭尾還留在體外——
潺潺的血水在城牆上流淌,滲透了腳下灰色的泥土,淌進了石頭壘砌間細縫中——
十萬士兵,就這樣,十去其三。還不算受傷的,若是算上傷兵,只怕連一半也沒有了——
領頭的將軍手中長槍舞的赫赫生風,一向不動如山的身形如今卻在微微顫抖——
剛硬的臉上血跡斑斑,全是身邊死去的士兵噴薄而出的鮮血。
沉痛地望了一眼身邊倒下的士兵,他呼延怒平身經歷過上百場戰鬥,心智早已經被磨練的百折不撓,冷靜理智。
別說是以十萬人對一人了,就算是以一萬人對十萬,這樣的困境他也曾經經歷過,而且,還帶著屬下成功突圍而出。
但如今,面對著眼前的這人,他卻束手無策,眼睜睜看著他殺了自己萬千兄弟,也無能為力——
更讓人諷刺的是,這樣的犧牲毫無意義,這個魔一樣的男人驅動了千靈江的江水,想要水淹千江城,而自己還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或許,這就是報應吧——
洶湧的江水緊跟著箭雨而來,士兵們剛剛躲過了來勢洶洶的箭雨,卻再躲不過這從天而降的江水——
乾淨澄澈的江水洗刷了城牆上的鮮血,也把城牆上的士兵狠狠摔進了古城裡。
水,至柔至善,卻也是殺人的鋒銳兵器。
沒有任何東西任何人能阻擋住滾滾而來的江水,它威勢赫赫,勢如破竹——
江水耗之不盡,取之不竭,古城雖大,卻也不過數息,就已經困於江水中。
沒有人能逃出來,因為,道道雪色清光困住了古城,也困住了想要逃出去的人。
只是半盞茶的功夫,祁連流末就生生毀了一座城——
聽梵深吸一口氣,事情過去多年,他卻仍是記憶猶新。
因為,祁連流末的舉動,硬是改了一條河的河道——
滄海變桑田,桑田化滄海,也不過如此了吧。聽梵不再是聽梵,他卻還是那個雲淡風輕的祁連流末——
他回過神來,捻動手中的佛珠,卻發現手心裡已經滿是冷汗。
苦笑一聲,虧他還一直自詡心智堅定,卻沒想到只是回憶了下當時的場景就已經是變得如此——
搖搖頭,甩去那些有的沒的,重新把思緒放到眼前的事情上來。
不知祁連流末是想查那邪惡氣息的來源,還是會教訓教訓這些膽大包天的捕快——
事實證明,聽梵又想多了,他永遠猜不透祁連流末九轉八繞的心思,他心裡轉了幾個彎你完全猜不出來——
祁連流末就只是淡淡抬了抬眼,慢悠悠道「來兩個人,把屍體抬回去。」
「誒,好咧。」有一高一瘦倆捕快當即就站了出來,答得爽快。看樣子是恢復過來,對那具屍體的接受能力變高了點。
回過神來的聽梵薄唇微勾,露出一抹饒有興致的笑。果然是國師,這股毋庸置疑、讓人不敢拒絕的語氣,嘖嘖,可憐的小捕快,恐怕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幹嘛吧——
兩人剛要邁步,就聽得柯樂震天驚吼「奶奶的,張青王宇你們這兩個小崽子還真聽話啊,******你們是我的屬下還是這小白臉的屬下!答應的挺利索哈,動作也不慢吶你們!」
「老子之前吩咐你們去做事怎麼不見這麼積極?!拖拖拉拉,拖拖拉拉,一天能做完的事情你們非得給我拖上他五六天,你們想幹嘛,想造反麼?!」
「還是說,你們是覺得老子比不上這紈絝小白臉?!」
「……」
柯樂氣的黑臉漲紅,鼻翼開合,瞪著張青王宇,那樣子,說是想要活吃了他倆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