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挨了三掌,身如流星疾墜,一陣轟隆,大樹接連折斷的聲音傳來。
之後一片死寂。
這三章端木慈雖然含怒而發,卻均避過謝傅要害,她深知謝傅底細,要不然一掌就足夠讓謝傅斃命,何須三掌。
端木慈上岸一邊穿上衣服,一邊冷冷說道:「是你找死的,是你找死的」
一邊說著一邊眼淚卻無聲滴落,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是一個輕易落淚的女子。
說著道袍還沒完全攏合卻立即朝謝傅飛掠而去,第一時間竟是沒有自信,手指顫抖著湊近謝傅鼻間,去探他鼻息。
待確定氣息平穩,只是真氣紊亂,心頭的石頭也立即落下,你這麼容易就死去,我也白教你了。
臉容旋即咬牙切齒:「你該死!調戲我就罷了,竟還敢非禮我!」
手掌似打不聽話的小孩一般在他屁股狠狠打的,打著打著又改成發泄怒氣般擰著,擰下一塊又一塊的腫紅。
驟然那兩顆大石頭又砸向她的眼睛,端木慈美頰羞紅,忙轉身過去,只感覺自己舉止是如此的幼稚。
起身站起離開,就讓你在這荒山野嶺這般凍上一夜。
只是走了數丈卻又停下, 又走幾步又停了下來。
連續幾次之後,端木慈像個小女子一般跺了下腳, 疾步返回。
看著這光溜溜的身子, 閉著眼睛硬著頭皮幫他穿上衣服。
可不看又怕碰到不應該碰的地方。
這個過程真是太折磨人了。
醜死了~
幫他穿上衣服之後, 端木慈將他抱起返回。
那過肩的一頭濕發就像她已經濕潤的心花,在月色下泛著瑩瑩的珠光。
隨著她抑輕或重的步姿輕輕漾動著, 又像一隻無風而動的黑色蝴兒,輕扇著美麗的雙翅,月迷津渡徹夜逸香。
讓人多麼想輕輕親吻一下, 醉倒其中。
端木慈,你的心腸要干硬到什麼時候,只敢偷偷融化濕潤嗎?
慢慢的走回山洞,月光斜灑入洞,對於端木慈來說, 這點月光讓她足夠看清周圍。
而且她感覺這月光柔的弱的恰到好處, 可讓讓她躲藏在黑暗之中。
半路上, 謝傅就已經醒來, 儘管他是一個男兒,卻不得不承認被人這般緊緊抱著的感覺很溫暖很踏實,這種被人關愛著的依戀。
是否端木慈師傅上回也這般抱著他回來。
旋即他又心生出一股男性的雄壯感,渴望著反過來抱著她,關愛她,將她如小鳥一般護在羽翼下。
端木慈停下腳步, 謝傅心中暗忖,終於要把他放下來嗎?他還感受不夠這種溫暖。
失落讓他睜開眼睛,映入眼幕是端木慈端莊美麗的臉容,那臉上的傷痕雖然淡了許多, 卻依然留下可辨的痕跡。
謝傅心頭湧出一股悲傷來, 端木慈師傅,這麼美麗的一張臉, 你怎麼捨得對自己下狠手, 我愛的不是你的臉啊,是你無時無刻, 無聲無息的溫柔。
我不知道我如何能不愛你。
除非你變成十惡不赦的女人,除非你變得不再溫柔,除非
不會,我想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 我都願意與你一起墮落,只為了能夠在你身邊, 繼續愛著你。
謝傅突然腰板一挺,就朝端木慈那鮮紅的小嘴親了上去。
端木慈駭然,猛地鬆手,謝傅重重的摔在地上。
謝傅心中嘆息,唉,就差一點,甚至他都近能嗅到柔嫩香唇氣息。
端木慈怒不可遏:「你真是不知死活!」
要不是她習慣控制自己的反擊本能,就謝傅剛才的偷襲,已經死在她的手上。
只感覺現在她的敏銳,只為了不傷害到謝傅。
端木慈揚起手掌,謝傅閉目一副等死的樣子。
端木慈咬牙切齒道:「我真的想宰了你!剁成一塊一塊。」
可以看出來她真的很生氣,要不然絕不會說出如此惡毒的話來。
謝傅睜眼一笑:「勝者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