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禮總感覺堂弟配不上人家,不過心裡還是挺高興的,早些時候還為堂弟能不能娶到娘子而擔心,現在就有了一個富貴多金,賢惠能幹,能夠獨當一面撐得起大場面的未婚妻。
也不知道堂弟上輩子積了什麼德,能有如此福分。對著澹臺鶴情喚了一聲:「小姐。」澹臺鶴情上前來,有禮的叫了一聲:「伯伯,叫我名字即可。」謝禮持禮說道:「我還是叫小姐習慣一點,等你們完婚,我再改稱呼也是不遲,呵呵。」澹臺鶴情輕輕點頭。
謝禮想著為堂弟說些好話,好加固這段姻緣,
「小姐啊,我這個堂弟雖然頑劣,不過呢心地善良,對別人也是真誠掏心掏肺的。」澹臺鶴情輕輕點頭,傅為人真誠,有才華有談吐,而且脾氣極好,遇到什麼事情都是微微掛笑從容不驚,她是因為愛上他而感動,卻非感動而愛上他。
就是太風流了!澹臺鶴情眼角隱蔽的逸出一絲冰冷。謝禮繼續道:「如果傅有什麼不是的地方,你儘管跟我說,我這個當兄長的還是有資格訓斥他幾句的。」澹臺鶴情表情暗然的垂下頭去,這番模樣與謝禮平時見到的那個精明幹練的形象大不相同,於是問道:「小姐,怎麼了?」謝傅對著澹臺鶴情輕輕道:「你幹嘛呀?」澹臺鶴情瞪了謝傅一眼之後,對著謝禮說道:「伯伯,他昨晚去青樓鬼混,場面十分銀亂!」謝傅聞言立即提起嗓子:「澹臺鶴情,你血口噴人,我都說我沒有了。」澹臺鶴情一個疾步上前就擼起謝傅的衣袖,露出手臂上的墨字來,左臂寫著:琴音到此一游。
右臂寫著:雪梨到此一游。
「伯伯,這只是一部分,他的身上全部都是!」謝禮聞言就扯開謝傅的衣襟,只見胸口也寫著字:「牡丹到此一游!」當下氣的直指謝傅:「你你你你有這麼好的未婚妻還不珍惜,竟還干出這等有辱家門的事,可還記得謝家第一大戒是什麼?」謝傅輕道:「淫戒。」謝禮厲聲道:「記得就好,犯此大戒,要做什麼處罰?」謝傅應道:「杖責二十,跪在祖宗靈前思過一月。」
「好!」謝禮說了一個好字之後,對著澹臺鶴情問道:「小姐,你剛才的棍棒呢?」澹臺鶴情沒想到謝禮還記得,手朝草叢輕輕一指。
謝禮疾步撿起棍棒返回,繞後謝傅身後,低聲說了一句:「忍著!」一棍就朝謝傅後大腿打了下去,他就是要表個態,今後你們完婚,他這個當伯伯的,絕不偏袒。
在他想來此舉有訓戒堂弟的意思,另外也希望這段姻緣能夠圓滿,不要半途夭折,所以絕不能放任慣壞。
澹臺鶴情本來只是想讓謝禮幫她出口惡氣,見謝禮真打,倒是嚇了一跳,有些於心不忍。
只感覺自己就是下賤,滿肚子氣只能自己往咽下,真動手了又不捨得了。
謝傅幽怨的看向澹臺鶴情,澹臺鶴情立即兇巴巴的露出挑釁的眼神,似乎在說,若是老娘動手,打得更狠,算你好彩。
二十棍打完,謝禮喘著粗氣,謝傅卻笑呵呵。澹臺鶴情恨得牙痒痒的,扮演起弱女子的角色來,又告一狀:「伯伯,他與我已有婚約,卻還與名閥小姐訂婚,將我狠心拋棄。」謝傅聞言急了:「澹臺鶴情,你好端端提這個幹什麼,不是已經解釋清楚。」謝禮聽了暴怒,指著謝傅:「就是你這無情無義,豬狗不如的畜生。」
「噯噯噯,兄」謝傅還未來得及解釋,謝禮已經含怒一棍朝謝傅身上打下去,一邊打著一邊罵道:「你背信棄義,拋棄妻子,無品無德,何以立世,我沒有你這樣的兄弟!」謝家素來家門嚴厲,兄弟兩人從小就熟背家規戒條,正此家風氛圍下,堂兄弟兩人才能兄友弟恭。
謝傅這番行徑,莫說為謝家嚴厲家風所不容,就是天下人也要指著嵴梁咬牙痛罵。
如果說好色銀亂是失端,那麼拋棄未婚妻去追求權勢富貴就是失信失仁失義,愧在世為人,與畜生一般無異。
愛之深恨之切,謝禮下手全無留情,卻是真打。澹臺鶴情見了一愣,目光微微一紅,有點感動,想不到這位伯伯竟如此正直,絲毫沒有半點偏袒徇私。
只見棍棒落在謝傅小臂上,啪的一聲,棍棒竟折了。澹臺鶴情大驚失色,忙道:「伯伯,別打了!」謝禮暴怒之下,斷棍依然落在謝傅身上,逼著澹臺鶴情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