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笑道:「全伯,我眼沒瞎,耳沒聾,你全心全意照顧爺爺數十年,你忠心耿耿護著謝家,我全看在眼裡,若是說有什麼錯,也是謝傅不爭氣,讓你一直失望。」
「二少爺你千萬不要這麼說,是全伯有眼無珠,看不透你這塊寶玉,你是你是謝家的驕傲,你是了不起」
全伯嘴笨,結巴的說不出太好聽的話來。
謝傅笑道:「好了好了。」
「不行,不行,我要說清楚,額」
謝傅乾脆在他那張老臉上親了一口。
全伯頓時被親懵了,淚也止住了。
謝傅哈哈大笑:「也不是頭一回。」
是的,不是頭一回了,不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當時二少爺還小,他也很喜歡二少爺。
每次二少爺騎在他的肩膀上,總喜歡捉弄他
現在二少爺已經成年了,就讓人有點尷尬了,不過這一口卻讓他心頭暖洋洋的,勝過小娘子的芳澤。
謝傅道:「走吧。」他的心中忐忑而激動,想見到這個世上最親最親的人。
全伯連忙站了起來,卻哎喲一聲。
謝傅問了一句,全伯解釋一句:「剛才跑太快,摔了。」
年紀大的人不經摔,一摔就傷筋動骨,謝傅也不廢話,直接將全伯背起。
在謝傅背後的全伯忙道:「二少爺,使不得!」
「全伯,還記得我小時候,你也這麼背過我嗎?」
全伯點頭:「記得記得可我老了,背不動少爺了。」
「你老了,現在換我來背你了」
謝傅成年了,那些重的東西,應該由他來背了
進入謝家門戶,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會還早,前院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被謝傅背著身後的全伯充滿儀式感的發出洪鐘般的聲音:「二少爺回來了!」
「二少爺回來了。」
謝廣德這邊,隨著和顧家商議婚事深入,卻犯了愁。
按照望族人家婚禮儀式,卻需遵照傳統六禮進行,這第一項納采提親就將他給難住了,按照徽州顧家的家世,光是彩禮就需要非常厚重。
彩禮越厚重,顧家越有面子,而且也寓意門當戶對。
謝廣德作為一個重禮的人,不能不重視這些。
本身還欠霍端一大筆錢,好面子的他自然不願意開口求人,難道又得往這混小子身上拔毛
不行,跟他要錢,我面子往哪擱啊。
正想著,謝禮疾步走了進來:「爺爺,傅回來了。」
謝廣德頓時嚇了一跳:「這麼快!」
謝禮露出笑容點了點頭。
謝廣德額的一聲,心頭怦怦地跳,這種心情就好像當年娶他們的祖母。
謝禮道:「我讓傅來拜見你。」
謝廣德連忙喊道:「等會!」
謝禮好奇問道:「爺爺,怎麼了?」
謝廣德支吾道:「我我有點緊張。」
謝禮好笑道:「爺爺,你緊張幹什麼?」
謝廣德被謝禮問得惱羞成怒:「我就是有點緊張。」
謝禮耐心等候,只見爺爺竟在房間裡來回渡步起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不行,我要緩緩,禮兒你去泡杯茶過來,我要先定下心神。」
謝廣德喝了一口這人間第一好茶水,輕輕問道:「禮兒,一會見到他,我該怎麼說?」
謝禮一頭霧水:「說什麼?」
「他人是我趕出家門的,宗籍是我除名的,然後他現在回來了,你說我尷尬不尷尬。」
謝禮無奈一笑:「爺爺,爺孫兩有什麼好講究的。」
謝廣德沉聲道:「當然要講究了,如今他飛黃騰達,說不定把我當做不念親情,只圖富貴的老東西。」
謝禮好笑道:「不會的。」
謝廣德道:「你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心裡怎麼想。」
其實謝廣德也知道不會,只是內心懷著愧疚,總忍不住要產生一些自檢自察。
謝禮笑道:「傅不是這種人,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