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蘿根本不清楚,三百年前道門和斗妖一族所遇到的妖皇只是剛剛誕生的妖皇,那時候的妖皇,若是九方長鯨在,或許可以殺死妖皇。
而今日的妖皇是晉化成人的妖皇,已經超階,與斗妖王不是同一等階。
不同等階的戰鬥根本就沒有意義,只有當方面的掌控操縱。
笑聲突然在每個人心中響起:「卑微低等的生物。」
妖皇閉闔的眼睛,煙嵐的眼睫毛只是顫顫了,斗妖者首領就大聲嚷嚷著:「閉上眼睛,不要去看妖皇的眼睛!」
聲音中充滿著嚴肅的警告,南釣月聽不懂卻能感知到危險將即,擋在張凌蘿的前面去,老眼怒瞪。
在妖皇睜開眼睛的瞬間,她那張臉變得純美與妖媚共存,琥珀般晶瑩的雙眸透著難以言喻的魔魅!
所有看到她眼睛的人,身體均是一怔,然後就不由自主的朝她走去。
九方長鯨首當其衝,手中巨闕散發奇光庇護抵擋,讓九方長鯨免於妖瞳的無聲入侵,當下朗聲:「別看妖皇的眼睛!」
北耕雲、張凌蘿被南釣月擋在前面,躲過一劫,眼見南釣月如行屍走肉般朝妖皇走去,張凌蘿情急喊道:「左長老,快阻止右長老!」
除了南釣月之外,看見妖皇眼睛的上百名斗妖者也似失去理智朝妖皇走去。
斗妖者首領大聲喊道:「王,他們已經失智,快殺了他們。」
九方長鯨知道此話必有緣由,可他今日方才遇到他們族人,如何下得了這個死手。
只見這近百名斗妖者踏入妖皇的領域,瞬間就被抽盡了精血,骨頭皮肉塌了下去,堆積成一堆骸牆。
南釣月在北耕雲的阻止之下變得暴躁而瘋狂,競揮掌將北耕雲擊退,然後就充滿渴望的朝妖皇飛身投去。
妖皇瞥向飛身而來的南釣月,似什麼骯髒的東西朝她靠近,煙嵐的眼睫毛輕輕一漾,南釣月還未接近領域,身體就轟然炸成碎片。
「右長老!」
「老南!」
謝傅和魏無是這邊降伏了石怪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追趕著道門眾人的腳步。
紅葉在剛才一戰中消耗的太過厲害,竟在趴在謝傅背後沉沉睡著了,其實出力最多的就是紅葉,戰鬥起來就化身戰姬,刀刀都要與石怪較力、
謝傅也樂得背著這個妹子,倒是蘇皂眸不是朝他們看來,她戴著面具,謝傅雖然看不見她的表情,卻感覺她似乎有點羨慕。
她會羨慕嗎?她不是單純的不懂人情世故嗎?她不是沒有太多人性情感嗎?
蘇皂眸又一次悄悄朝他們兩個望去,這一次謝傅乾脆將她捉個正著,笑問:「怎麼了?」
蘇皂眸收回臉容,什麼都沒說。
謝傅笑道:「皂眸,你是不是羨慕了紅葉了,我也可以背你。」
其實謝傅不知道如何跟蘇皂眸深入交流,如果當做同伴,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摻雜太多個人情感,事情就簡單許多。
蘇皂眸一言不發,腳下不自覺的加快腳步,面具下的臉卻是紅了。
那天在澹臺府,她看到滿院盛開的茶花,想起謝傅親手栽下每一個顆茶花的身影,想起他勞作冒汗的情景,她一下子就懂了。
正是有他一開始的付出,才有後來的滿庭芳艷,在一瞬間她開竅了,似乎明白了人世間的情愛,那天她特別思念謝傅,特別想告訴他,她很喜歡這些為她特地栽種的茶花,她很開心。
可當見到謝傅,除了心跳的非常快,她的喉嚨似在什麼東西堵住,滿腔心聲壓在心頭無法表達起來。
她一直感覺自己的人生沒有意義,只知道在他身邊時才充滿意義。
她
謝傅快步跟上,與她並行著,只是嗅到他身上的氣味,蘇皂眸心就跳的非常之快。
謝傅笑道:「要不要試一下?」
蘇皂眸心頭盪起歡喜,很多事情一開始她只是不懂,不代表她愚鈍,側頭朝謝傅看去,燦爛的笑容和微微眯著的善目,這一刻她讀懂了謝傅的溫柔,這並不是他固有的形象,是對特定的人才會展露出來,其實他對自己露出這一面的次數並不少,只不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