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打死他都不干。
就在這時一名錦衣玉帶的中年憑空落下,身姿神容邪異俊偉,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特別魅力。
剛才噤若寒蟬的蘇家眾人似看到救星一般,喜呼:「史先生!」
海天也是一般,上前正要說話,這名史先生目光卻落在蘇羨人身上,待見蘇羨人神情模樣,表情為之一肅。
蘇羨人看到史先生,人跟更痴了,伸手就朝史先生撲去:「師傅,愛我!」
史先生抬手捉住蘇羨人手臂,另外一手捏著一顆藥丸,拍服入蘇羨人口中,緊接著人移動在蘇羨人身後,雙手抵住蘇羨人背脊運氣起來。
隨著史先生頭頂冒出絲絲熱氣,朝元騰騰,蘇羨人周身如破漏的煙囪冒出黑色塵霧來,卻是體內之毒通過周身炁穴被逼了出來。
史先生收回雙臂,蘇羨人身子一軟,倒是恢復了幾分清醒理智,帶著滿腔委屈說道:「師傅。」
史先生肅然:「幸好我來的及時,也剛好會解此毒,不然羨人你的清白可就不保。」
蘇羨人手指眼前一臉笑意的謝傅,怒聲:「師傅,是他。」
史先生目光睨向謝傅,冷哼一聲:「只有無恥小人,身上才會有這種下流毒物!」
蘇羨人所中之毒,乃是西域有名的奇銀之毒——神魔逍。
顧名思義,就是中了,神與魔也會混在一起逍遙。
若不能及時解毒就會氣漲而亡,解毒倒要簡單,只需與異性歡快,不過幫助解毒之人也是風險極高,男的極有可能被榨盡而亡,女的被蹂躪致死。
他剛才之所以能替蘇羨人解毒,一者他會解此毒之法,身上也備有解藥,二者蘇羨人中毒時間尚淺,未至膏肓。
謝傅哈哈大笑:「說的好,只有無恥小人,身上才會有這種下流毒物!」
史先生眼神冰冷:「你是誰,身上為什麼會有神魔逍?」
謝傅手指蘇羨人:「這就要問這位卑鄙小人!」
史先生疑惑看向蘇羨人,蘇羨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難堪之餘對著謝傅血口噴人:「師傅,全都是他,她欺辱徒兒。」
說著就血淋淋的手臂湊到史先生面前,委屈的流出眼淚來。
史先生立即心知肚明,看來這神魔逍是羨人的,對於這個徒弟,他還是幾分了解的,此時也不再追問,轉頭對著謝傅冷道:「你傷了我的徒弟,該怎麼算?」
謝傅笑笑:「你想怎麼算呢?」
「當師傅的自然要為徒弟出頭。」
對方偏袒,謝傅並不意外,如果是他的徒弟卓爾這般,他也會在人前偏袒,保全徒弟的面子,事後再好好教訓一頓,笑著應道:「非常合理!」
蘇淺淺聽出雙方要動手,出聲喊道:「傅弟,他動都沒動一下,我的兩個護衛就倒地受了重傷,要不我們回去吧。」
雖然見父親一面很重要,但是蘇淺淺也不想謝傅以身犯險。
謝傅淡淡一笑:「小姐,放心吧,打不過我會跑,我跑路最擅長了。」
這就是語言的藝術,這麼說蘇淺淺反而安心不少。
海天靠近史先生:「史先生,此人深不可測,你可要小心。」
史先生淡笑:「何以見得。」
「他的武道修為肯定在我之前。」
史先生笑道:「在你之上離深不可測還差著遠。」
這話讓海天一臉尷尬,他雖然是蘇家武道第一高手,卻也知道天高海闊,就拿這位史先生來說吧,他根本看不透史先生的深淺。
史先生笑笑:「傷我徒弟,打不過就跑不掉,只有死路一條。」
謝傅回頭問道:「小姐,此人辱過你沒有?」
「沒有,不過他重傷羊蠍和鵝糕。」
謝傅立即找到理由:「傷我同僚,也只有死路一條。」
史先生冷冷一笑,海天立即識趣躲開,但見這史先生立於原地不動,一道無形之刃有若實鋒朝謝傅而來。
若是昨日在圍龍樓見識到鬼方氏的鬥氣技法,謝傅定會認為此人御氣無形已經到了入道的境界,說不定還會心生忌憚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