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與澹臺鶴情慢慢接觸,你徒弟慢慢就讓她刮目相看了,還當起了她弟弟的先生,在府內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語。」
初月心中暗忖,我也是對你刮目相看。
謝傅繼續講述著在澹臺府與澹臺鶴情大大小小的故事,男才女貌不發生點什麼是沒有可能了。
聽著謝傅講的這些細節,初月這個旁觀者都能感受到這個叫澹臺鶴情的女子心裡肯定喜歡傅。
謝傅聲音驟然變得輕柔,化身故事中人去:「我並不愚鈍,她對我的情意,我豈能感受不到,只是我心裡還一直念著師傅你。」
初月聽到這裡,心中暖流如注,傅啊,我也日日夜夜都念著你。
「我處處裝傻,三番五次的拒絕她的情意,卻傷透了她的心,害得她患了一場大病,整個人一蹶不振。」
初月心中矛盾,這般好的女子,她自然希望有情人終成卷屬,只是這人是她的傅,是她一個人的傅,感情的自私讓她心腸硬了起來。
「那晚,我實在忍不住了,她真的太苦了,太可憐了,我也不知道有多愛她,就是不忍她繼續傷心下去,就是不想她繼續悽苦下去,不想她孤單一人奮勵,就是想幫幫她,讓她有個伴。」
「那晚,我的內心其實並不是很高興,我感覺辜負了師傅了,師傅你在受苦,你在等待,徒弟我卻跟別的女子在談情說愛,我的內心充滿著不安與負罪感。」
謝傅這番話語昭情切切,初月聽著也能感受到謝傅的心境,心中暗忖,傻傅,我可不願意你受苦,你快樂,我高興才是。
「或許難以釋懷吧,鶴情的夢想是嫁給我,我卻一拖再拖,後來為了謀求武道進展,我離開澹臺府上了靈山文廷。」
聽到靈山文廷四字,初月神情一凜,要不知道文聖這老東西死了沒有,天下她唯一懼怕的人就是文聖,那個神通與神仙一般無異的百歲老頭。
「我就是在靈山文廷遇到了端木慈。」
說到端木慈,謝傅特地停了下來,看看初月會不會有所觸動,發出聲音來。
初月倒是耐得住性子,這個名字在她心中出現無數次,早已麻木,麻木到她只記得必殺端木慈。
「為了從她身上學到月陰死篆的解法,我拜她為師,當初她身困靈山幻境之中,無人作伴,就差遣我,我也花心思討好她,從她身上學到些東西,也不知道她心裡有沒有把我當徒弟。」
謝傅故意停下不講,想看初月會不會回應。
初月心中暗忖,他自然把你當徒弟,不然又怎麼會教你月陰死篆,端木慈這人雖說眼高過頂,泛泛之輩難入她的法目,可是你傅啊,便似我這般冷酷的人,在傅你的真情真摯之下,心中酷冰也要化作縷縷情絲。
】
突然生出報復的念頭,我把你徒弟搶走,最後讓你死在你的徒弟手中,只怕比我親手殺了你,還要更加解恨。
心中雖然想詢問一些細節,卻不願意開口與謝傅說話。
在端木慈這件事上,謝傅並不願意多講,回到澹臺鶴情身上:「我離開許久,鶴情聽到一些風言風語,錯過了與她訂下的婚期,鶴情以為我拋棄她了,傷心欲絕。」
初月臉色一冷,傷心欲絕這四個字的滋味,她今日感受到了,卻是恨不得拉著他共赴黃泉,如若不是大仇未報,此刻兩人已經是兩具死屍,不能開口說話了。
在這一刻竟站在那叫鶴情女子的同一陣線。
「後來鶴情有了身孕,師傅,徒弟已非未冠少年,不知不覺徒弟也是要當父親的人了。」
初月心頭一盪,傅有了孩子
甚至她都從來沒想過孩子這件事,傅的孩子,卻不是她的孩子。
心中視若孩子的,好像只有傅了、
思想著,初月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謝傅的聲音很輕:「鶴情有了身孕,婚事卻因為種種原因一拖再拖,有一次她為了幫我贏得江南東道糧食總商的競爭。」
「她日夜不歇,奔赴江南東道各地,竟在十天之內收購二十八萬石的糧谷,我贏了江南東道糧食總商的牌照,可鶴情卻勞累得差點丟了性命,也差點失去了她肚子
第1007章 訴說款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