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沉畫撐著身體,去找了些野果當食物。
「這種東西也能吃?」
郁少池厭惡地看著表皮丑兮兮的紅色小果子,連接都不接,仿佛碰一下就會髒了他的手。
沉畫:「我小的時候我們村里也有這種水果,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幾個,別看它外表不怎麼樣,很甜,很好吃的,你嘗嘗吧。」
「我不要!你去給我找點別的來!」
落魄的少爺,也是少爺。
郁少池嫌棄得厲害。
「我給你做滿漢全席吧。」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能找到果子就不錯了!
沉畫也來氣了,沒體力也沒心情哄他。
也不管郁少池吃不吃,分了兩個果子丟給他,自己拿著剩下的三個果子走到旁邊樹下坐下,吃了起來。
郁少池盯著她的背影,「你怎麼知道這裡有山洪?」
沉畫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去看江面:「我小時候在農村長大,這是生活常識。」
「你在看什麼?」
「看江面上有沒有船經過,有的時候會有村名在河裡捕魚,不知道這裡會不會有人來。」
他這個呼風喚雨的總裁,在這種地方,生存能力遠不如她,
「你」
「你能別說話了嗎?好吵。」沉畫很累,是真的不想和他說話了。
「」
郁少池臉又黑了。
江面一直沒有小船出現。
沉畫又累又困,沒一會,便靠著樹幹睡了過去。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月光爬上山頭,透過樹葉灑下來,給四周的萬物披上一層微弱的銀光。
郁少池坐在那裡,一直有吃東西又餓又渴,看了眼身邊僅有的兩個果子,猶豫了一下,飢餓感迫使他拿起其中一個咬了一口。
酸甜的果汁入口,很解渴。
又咬了一口,沒一會,把兩個果子吃完了,還有點意猶未盡。
翌日。
沉畫被樹林裡的鳥叫聲吵醒,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樹木發了會呆,才反應過來他們在森林裡。
沉畫坐直身體,旁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你醒了。」
沉畫轉過頭,見郁少池坐在那裡看著她,也沒多說什麼,起身朝他走過去。
忽然,看到地上的兩個果核,微微愣了下。
郁少池也看到了,表情頓時有些不自然。
失算了,早知道昨晚他把果核扔遠一點。
沉畫倒是沒多說什麼,他吃了最好,不然長時間沒有補充水分,萬一脫水了,又是一件麻煩事。
「趁現在時間早,我們去找找看有沒有路吧。」沉畫伸手去拉著郁少池的手,要背他。
她掌心溫度很燙。
郁少池臉色一變,一把扣住她發燙的手,皺起眉道:「你發燒了?」
「應該是吧,感覺有點熱。」沉畫頭暈得厲害,甩了甩頭,咬牙堅持著:「趁我現在還能走,趕快走吧。」
「你發燒了還怎麼走,先在這裡休息。」
「一直呆在這發燒又不會好,我們得想辦法聯繫其他人。」
沉畫皺眉。
「想走?」
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一道男人陰森古怪的聲音,在安靜的樹林裡仿佛一道驚雷炸響。
沉畫渾身一震,猛地轉過頭,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個長頭髮刀疤臉的壯碩男人,手裡拿著一把槍,仿佛鬼影似地,陰森森地盯著他們。
「是頌坤!」郁少池眼神也冷了下來:「看來我們走不了了。」
這傢伙竟然追上來!
沉畫看到頌坤身後的江面上停著一艘小船,估計是頌坤沿著江岸找他們,發現了在岸邊的他們。
「你是他的女人?」
頌坤操著一口不標準的中文,死死盯著沉畫。
沉畫定了定神,勉強擠出一抹笑:「其實我和他沒關係,我是無辜的,冤有頭債有主,郁婉芳的膝蓋是他打傷的,你放了我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