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畫知道自己逃不掉,可她只想跑、只想遠離這裡!
剛跑到門口,突然一隻大手抓住她的胳膊,一股大力將她拽回來。
緊接著,男人一把將她扛起來,大步朝大床走去。
「郁少霆!你放開我!我不會給你生孩子,放開我!!!」
沉畫倒掛在男人肩上,腦子裡一陣眩暈,瘋了似的踢打掙扎,拳頭用力落在男人堅硬的背上。
郁少霆卻像沒有感覺似的,直接將她丟在床上,大手抓住她的手腕壓在頭頂。
男人頎長的身軀擋住頭頂燈光,一片陰影籠罩著她,「你還是留著力氣在床上叫吧。」
沉畫渾身一震,狠狠一口咬在男人手臂上。
她用盡全力,很快嘴裡嘗到血腥的鐵鏽味。
郁少霆身軀微微一震,垂眸冷冷地盯著她,根本沒理會,一隻手將她的衣服撕成碎片
直到沉畫嘴巴咬酸了,她緩緩鬆開牙齒,抬起眼眸定定地看著他,嘶啞的聲音有些哽咽,一字一頓地道:「郁少霆,我、恨、你!」
他還沒有做什麼,可是沉畫覺得很疼,說不清楚是哪裡疼,好像全身都在痛,尤其是心口的位置。
太疼了。
她凌亂的黑大散落在身下,肌膚勝雪,精緻嬌柔的巴掌小臉美得驚心動魄,可她那雙眼睛失去了往日的靈動,只剩下絕望麻木的空洞——
是心如死灰的那種空洞。
郁少霆腦海中猛然閃過這雙眼睛含著笑意望著他的時候,心臟泛起一層密密麻麻的痛,大手掐著她的下巴:「那你最好恨一輩子。」
不愛他,恨他一輩子也是一樣的;
第二天,沉畫睜開眼睛,和以前一樣,身體傳來車碾般的劇痛。
身體裡有東西湧出來。
沉畫臉色一白,顧不上身體的酸痛,飛快下床朝衛生間跑去。
來到衛生間,沉畫站在花灑下,任由水流沖刷身體。
她低下頭,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又覆蓋上新的,深淺不一的痕跡,讓她全身幾乎沒有多少完整的肌膚。
沉畫一雙眼睛裡充滿苦澀,閉上眼不再去看。
洗完澡,沉畫換上衣服下樓。
「沉小姐,你起床了,快去吃早餐吧,郁總在等你呢。」張媽道。
只見餐廳里,郁少霆坐在主位上,白色襯衣打著寶藍色的領帶,手中拿著一塊平板看著,聽到腳步聲抬眸冷冷地看過去。
沉畫來到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在她面前擺放著精美營養的早餐,這時張媽端來一碗滋補的藥膳湯放在他面前,熱氣帶著湯的香味在四周彌散開。
沉畫怔怔地看著濃白的湯汁,咬著唇沒動。
「這裡的人還沒吃早餐,你一頓不吃飯,她們今天就不用吃飯了,想餓死她們,你大可以絕食試試。」
男人冰冷低緩的聲音從餐桌那頭傳來。
沉畫臉色一變,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向郁少霆,只見男人面無表情坐在那裡。
他居然威脅她!
沉畫又看了眼旁邊的女傭和張媽,咬了咬唇,拿起勺子,一勺接一勺地開始喝湯。
郁少霆為了讓她生孩子,每次都留在她的身體裡,再加上這些助孕的湯藥滋補,她可能很快就會懷孕的
她的表情不像在喝滋補的湯,倒像在喝毒藥。
郁少霆看得心煩,『嘭』地一聲丟開平板,起身便要離開。
「等一下!」
沉畫叫住他。
郁少霆停下腳步,冰冷的黑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沉畫站起身,定定地和他對視:「我要去醫院,你爸爸只給了沈千文一半的藥,必須要我和他辦理結婚才會給另一半藥。」
已經幾天過去了,不知道沈千文那邊是什麼情況?
他有沒有因為斷藥再次昏迷?
被關在這裡和外界切斷聯繫,她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聽著她的話,郁少霆心裡狠狠一痛,薄唇勾起自嘲的弧度,「原來你這麼多天,一直想的是要和他結婚,你要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