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畫刷地睜開眼睛。
只見朦朧的月光下,男人完美的五官挑不出一絲瑕疵,眉眼間有種經年累月的寒意,高高在上的距離感。
除了郁少霆還有誰。
郁少霆拉開被子,將她病服領口拉開一些,露出覆蓋在她雪肩上白色的紗布。
沉畫一怔,靜靜地躺著沒動。
見紗布上沒有血跡,傷口沒有再度裂開,他緊繃的眼神才鬆懈下來,滿眼心疼:「疼不疼?」
兩人距離很近,他呼吸時的氣息撲在她嬌嫩的肌膚上,帶來一片酥麻的感。
沉畫咬著唇點頭:「嗯。」
郁少霆更心疼了。
原本中槍的人應該是他,不該她承受這份罪。
「你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不叫我你不會是翻窗戶進來的吧?」
沉畫話說到一半,窗邊紗簾被風捲起,她視線不經意間看過去,當看到陽台打開的推開門,眼睛裡充滿驚訝。
她記得推拉門一直是關著的。
這麼高的距離他翻陽台進來,不怕受傷嗎?
「嗯,你哥在外面安排了人,不讓我進來見你。」郁少霆目光深深地注視著她。
所以他只能翻窗進來。
沉畫怔了怔,吶吶地道:「我不知道他在外面安排了人,我唔!」
話還沒說完,忽然唇瓣被男人的薄唇吻住,沉畫驀地睜大眼睛,愣住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男人舌尖撬開她的唇瓣。
郁少霆深深地吻著她,他的吻一如平日裡霸道專制,但今天的霸道里又多了一些小心翼翼,還深深的眷戀、歉意
沉畫可以感受到,郁少霆吻著她的薄唇有些戰慄,察覺到他的情緒。
沉畫視線被男人精緻的眉眼擋住,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濃密的睫毛顫得厲害,緩緩閉上眼睛。
男人好聞的氣息入侵她的感官。
過了好一會,直到沉畫快要喘不過氣了,郁少霆才終於放開她。
男人手肘撐在床上撐著身體的重量,高大的身軀覆蓋著她嬌柔的身軀,但避開了她的傷口,黑眸深深注視著她。
「沉畫,我很抱歉我沒有相信你,做了這麼多傷害你的事,讓你傷心難過。」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他極少認真地叫她全名,沉畫愣了下,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我」
「容赫不讓我見你,他說我應該離開你。」郁少霆看著她,繼續道:「可是我做不到,就算你恨我,永遠不原諒我,我也做不到放開你。」
四周瞬間靜了下來。
近在咫尺的那雙冷感的眼眸里有愧疚、不安、痛苦、後悔還有她最熟悉的霸道的獨占欲!
他不會放手。
沉畫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這一刻她竟莫名覺得好笑。
她以為郁少霆不會再見她;
其實她錯了,這個男人的霸道從未改變過。
沉畫眼神閃了閃,定定地看著他:「可是我記得你說你不要我了。」
「我沒說過。」
郁少霆直接否認了。
沉畫頓時睜大眼睛,無語地道:「你自己說的話還不承認?」
「你記錯了,我怎麼可能說這種話。」
「當時不止我一個人聽見了,宋小姐也在現場,我有人證的!」
「為了這點小事麻煩別人,你也不怕被人看笑話?」
郁少霆反問。
沉畫:「」
合著他說完就不認賬了是吧
沉畫沒好氣地道:「你出去,我不想見你!」
郁少霆:「我現在出去,被你哥的保鏢發現了,他們會趕我走,你再要見我就難了。」
沉畫一怔。
郁少霆的洞察力超乎常人,瞬間從沉畫這一瞬遲疑的態度,察覺到她情緒變化。
他眼神一暗:「捨不得我走,嗯?」
沉畫有點尷尬,看了看他,冷笑了聲,清澈的眼眸玩味地看著他:「郁總還是和以前一樣自信,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