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黑眸深不見底,平靜的表面下是毀滅的瘋狂。
容無雙被救回來的消息根本瞞不住。
勞恩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趕到醫院,在病房裡見到滿頭白髮的容無雙,沉默中漸漸紅了眼眶。
容家人向來是不待見他的,這一刻也沒人趕他走。
距離這間病房不遠處的另一間病房裡。
穿著病服的雪娜坐在床上,捧著一份慕斯蛋糕小口地吃著。
「容家的事是他們自己的事,你不該跟容畫去冒險,你知不知道如果子彈再偏一點,你就沒命了。」
克勞斯佇立在病床旁,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板著臉眉頭皺得很緊。
雪娜小口咽下蛋糕,撲閃撲閃的眸子有些畏懼,縮了縮脖子:「小畫姐姐怎麼樣了?」
「不知道。」
克勞斯淡淡地道。
他到醫院就先來看雪娜,還沒見過沉畫。
雪娜皺眉,放下還沒吃完的小蛋糕,掀開被子下床。
「你要去哪?」
「我去找小畫姐姐。」
「你好好待在這裡。」克勞斯拉住雪娜的胳膊。
雪娜皺眉:「小畫姐姐身體不好,還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我得去看她才能放心。」
克勞斯雖然沒見過沉畫,但云瀾給的期限將至,沉畫還能怎麼樣,當然是快要死了。
克勞斯不想讓雪娜傷心,但這種事她遲早會知道,不過能騙一時是一時。
「我們也很久沒見了,你就只擔心她,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麼?」克勞斯目光深深地看著他。
他長得好看,那雙血統純正的碧藍色眼眸像奪目的寶石,帶著絲絲蔓蔓的情意,很能蠱惑人心。
他們認識這麼多年,克勞斯在雪娜面前一直是克制的,嚴肅的哥哥的形象。
雪娜臉頰泛起薄紅,低下頭去,聲音很輕地說:「你不要這樣,會被人看到的。」
克勞斯看著眼前害羞的小女人,像一隻蝴蝶撞進心裡,眼底漾開淺淺的笑意,修長的手指抬起雪娜的下巴,低頭吻著下去。
男人英俊的臉越來越近。
雪娜整個人都愣住了,眼睛微微睜大,就在克勞斯的薄唇即將落在她唇上的那一秒,忽然轉過頭。
吻落空了。
克勞斯好看的眉皺了下,捏著雪娜的下巴,將女孩小臉轉過來:「躲我?」
「會會有人」
雪娜紅著臉望著他,睫毛顫得厲害。
這裡可是容家的醫院,外面人來人往,如果被人看到他們在做什麼就完了!
克勞斯輕笑了下,沒有回答,拉起雪娜一隻手臂環住他的腰,低頭吻了下去,薄唇封住雪娜的唇:「不用放蟲子咬我。」
「嗚嗚嗚」
他瘋了嗎?她都這樣說了,他還要吻她!
雪娜緊張地掙紮起來。
可她哪是克勞斯力氣的對手,很快便被男人高超的吻技弄得渾身癱軟,小手緊抓著昂貴的西裝面料留下深深的褶皺。
溫暖的陽光照在房間裡,雪娜是甜的,空氣仿佛也是甜的。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病房對面的走廊上,幾雙眼睛正盯著他們。
切爾西目光陰沉地看著對面病房裡吻得如痴如醉的兩個字。
「那個女孩好像是您的養女,原來大少爺和她還有這層關係,真讓人驚訝。」容啟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切爾西:「按理說切爾西家族的內部事務我們沒有資格插手,但我還是想說一句,畢竟容家和切爾西家族是姻親,還是希望大少爺收斂一些,他不在乎顏面,我們容家還是要臉的。」
他並不在乎克勞斯喜歡誰,外面有沒有女人,畢竟小畫又不喜歡他,這麼說純粹就是想諷刺切爾西。
容啟一直對切爾西逼迫沉畫聯姻的事十分不爽。
話音落下,容啟便抬腳走了。
切爾西目光陰沉,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先生,大少爺他我去提醒他一下吧,讓他在這注意影響。」
「容啟都已經看到了,還要注意什麼影響!」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