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波迅速落幕,並未影響壽宴。
等壽宴結束,沉畫和克勞斯才有說話的機會。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克勞斯問。
沉畫坐在椅子上,輕輕揉著酸痛的腳踝:「蘭登安排的人想要我的命,他想和你奪權,幸虧我命大被人救了。」
「誰把你救了?這可是我的大恩人,我得好好謝謝他!」克勞斯扯了扯領帶,晚上他喝了不少酒,有些累了。
沉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郁少霆,你要去謝他麼。」
克勞斯一怔:「那還是算了。」
想到那個男人,沉畫眼裡閃過一抹笑意。
不知道郁少霆現在在做什麼
「咦,你能不能別露出這種表情,真噁心。」克勞斯滿臉嫌棄。
沉畫回過神,白了他一眼,皺起秀氣的眉,認真道:「蘭登不可能無緣無故敢和你對著幹,他背後肯定有人支持,我和他對峙的時候,你那個叔叔盯著我的眼神很不善,趁著這次機會把他的勢力也除掉。」
克勞斯冷笑了聲:「我會親自接手蘭登手下的公司!這些老東西們給臉不要臉,就讓他們去該去的地方。」
克勞斯接管蘭登的公司,肯定能查出問題,就算查不出,有沒有問題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克勞斯不會手軟,這些事有他操心,沉畫眯了眯眼:「以蘭登為藉口,這次你在內部又可以進行一次清洗,你的對手已經不多了,我們什麼時候離婚?」
克勞斯語氣淡淡的:「至少也要等到我爸把家主的位置交給我吧。」
沉畫皺眉:「不行,我等不了那麼久!」
切爾西身體不錯,等克勞斯接任家主的位置,至少還要好幾年,她已經等不了了。
克勞斯皺眉:「我又沒阻止你和郁少霆在一起,只要你們別搞到明面上來就行,你至於這麼著急離婚麼,離婚對我們是弊大於利。」
「只要我支持你,我們離婚對你的影響也不大,而且你別忘了,雪娜還在等你,你總不能讓她一直等下去吧。」
克勞斯有點煩躁:「她都已經等了這麼多年,再等幾年也沒什麼。」
「」
沉畫沒說話,臉色複雜地看著克勞斯身後。
克勞斯感應到什麼,迅速回過頭去,只見雪娜站在那裡,小臉有些發白。
「雪娜,你怎麼回來了?」克勞斯皺眉。
自從三年前搬出去,雪娜就很少回來。
雪娜眼眸閃了閃,小聲道:「我聽說小畫姐姐回來了,我來找她。」
她朝沉畫擠出一抹笑容:「小畫姐姐,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沉畫嘆了口氣:「我很好,你們聊聊吧。」
說完,沉畫便抬腳離開了。
她走遠了,克勞斯抬腳走過去,伸手去拉雪娜的手。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雪娜手的瞬間,雪娜迅速收回手,後退了一步,疏離地低著頭:「哥,這裡不合規矩。」
克勞斯臉色微變,收回手,目光深深地注視著她:「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沒有別的意思,我之所以要全面掌控家族,也是為我們以後掃平障礙,你明白嗎?」
雪娜沉默了會,聲音很輕地說:「我知道的。」
她很平靜。
雖然雪娜一直很平靜,但這次克勞斯卻莫名有些不悅:「雪娜?」
「我明白的。」雪娜抬起頭朝他笑了笑。
克勞斯皺眉:「你真的明白?」
雪娜點點頭:「嗯,你這樣做是為了我們好,一直都是你在努力拼搏,承擔風險,辛苦你了。」
她這麼大方懂事,克勞斯心裡的疑惑被撫平,唇角勾起溫柔的弧度:「你明白就好了,你再等幾年,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雪娜垂眸,他大概自己都沒意識到,他說的是等幾年;
以前,他說的是等一年;
雪娜插在口袋裡的手指微微握緊,口袋裡的蟲子被她捏疼了,咬了她一口。
指尖傳來一陣痛感,雪娜睫毛顫了顫,回過神笑了笑:「嗯,我都知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