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為自己好,沉畫也沒生氣。
「我是去監獄找人,我也沒想到那個人會那麼壞。」
她只是去探監,誰會料到那個獄警會打她的主意。
「所以說你蠢!」
郁少霆沒好氣地打斷她,想起她被撕破的衣服,他眼裡殺氣驟濃,說出的話也愈發地兇狠。
「你多大了?沒有防人之心,被人怎麼害死的都不知道!」
他頓了頓,冰冷的聲音充滿嘲弄:「姓夏的就那麼重要?不就是資助你讀了幾年書,為了他們家的破事,你還真是豁得出去,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郁少霆的身份地位擺在那,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向來不會信任別人。
沉畫會因為夏家的事求他,完全在郁少霆的預料之中。
夏家落難,知道她搭上了自己,一定會用資助的恩情要挾她;沉畫心軟,又重情義,根本不會拒絕。
雖然郁少霆得了好處,但是看到她為了夏家差點讓自己遇到危險,還是忍不住訓她。
郁少霆冷冷地瞪著懷裡,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望著自己的女人:「別以為你勾引我,這件事就算了!你他媽和我對著幹的脾氣哪去了?夏家的人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他爆粗口,濃烈的壓迫感充斥在四周。
氣氛壓抑。
沉畫輕輕咬著唇,眼神中閃過一抹無語,她什麼時候勾引他了?貌似她什麼都沒做吧。
「說話,啞巴了?」
郁少霆很兇。
沉畫怔怔地看著男人冰冷的俊臉,小扇子似的睫毛顫了顫,清澈的水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我去監獄找夏叔叔,是因為他可能是我的親生爸爸。」
她看著他道:「郁少霆,你有爸爸,所以你不知道我的感覺,如果你是我,你會裝作不知道這件事,不去找他問清楚嗎?」
她五歲時媽媽去世,僅存的關於幼時的記憶里,媽媽也沒有對她提起過爸爸。沉也是媽媽的姓。
媽媽的遺物里沒有爸爸的照片,或是關於她的爸爸任何東西;
以前沉畫想過她的爸爸是什麼人,他長什麼樣?只是沒有任何線索,她也想不出來。
現在她終於知道夏遠山可能是她的爸爸,她怎麼能不找人確認。
郁少霆看過沉畫的資料,知道她父親不詳,幼年時母親去世,是個來歷不明的孤兒,所以她想搞清楚自己的身世也不奇怪。
郁少霆眸底閃過一抹幽深的冷意,曾經他也遇到過和她一樣的問題,可結果讓他覺得很可笑。
看了眼沉畫黯然的小臉,那些訓她的話,他還是沒說出口。
「咕咕……」
沉畫肚子裡傳來一陣響聲。
「餓了?」
郁少霆垂眸看她。
沉畫有點尷尬地點了點頭。
她見完章太太便去了監獄,一直沒吃過東西,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
郁少霆單手摟著她的腰,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賀朝,讓他送些吃的過來。
「還有衣服。」
沉畫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了句。
浴巾雖然能遮住身體,但是太短了,這麼穿著她很不習慣。
女孩溫熱的氣息撲在耳側,帶著淺淺的不知名的幽香。
郁少霆側目,視線掃過她雪嫩的肩,沒有把她的話轉達給賀朝,直接掛了電話。
男人低頭在她耳邊吹了下:「就這麼穿著。」
「……」
沉畫身體一軟,無語地瞪著他。
他能不能正常點!
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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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賀朝送來食物。
郁少霆陪著沉畫吃飯,她餓極了,幾乎是狼吞虎咽地吃完飯。
夏遠山的手術還沒結束,可見手術的難度很大。
沉畫雖然著急,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繼續等。
深夜,郁少霆洗完澡出來,掀開被子上床,伸手將坐在床上發呆的沉畫扯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