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果長智齒了,羅域一早就帶著他去看牙醫,然而處理過後依舊食欲不振,還有些低燒,難受了兩三天才稍好些。
這個周末在床上躺了大半天,曉果覺得舒服多了,便想去上課。曉果的插花班教學早就已經結束,那本就是一個為了特殊人員就業而做的短期培訓,不過羅域看曉果很喜歡那裡,對他的興趣愛好也有幫助,在徵詢他的意見後又給曉果報了一個長期的學習班,課業相對更為豐富,有英語、數學方面的理論知識,也有手工、電腦方面的實際操作,曉果學得很開心。
羅域剛從外面晨練回來,洗了澡頭髮還是濕濕的,帶著一身水汽坐在曉果的床邊,看他坐在那裡認真的跟自己要求。
這些時日羅域的身體恢復良好,所以他聽憑醫生的建議開始慢慢適當的增強自己的戶外訓練,從每天散步到現在的慢跑,羅域的體力已有了明顯的增強。
看著曉果那睡眼惺忪,明明一半思緒還處在夢裡,就惦記著要出門去上課的模樣,羅域湊過去捏他的臉。
「有時間就想著出去,家裡不好嗎,你要變成野孩子了。」
曉果知道羅域是胡說的,一邊搖頭躲開一邊笑著否認:「我不是,我不是的……我去上課。」
「學校里有什麼好東西讓你那麼喜歡?」羅域順著曉果的臉頰摸他的耳朵。
曉果屁股一抬直接趴到了羅域的身上,把腦袋拱到他的肩窩裡不讓他摸。
「嗯,會數蜻蜓……做遊戲……喜歡做遊戲。」曉果說,其實這些內容曉果都回答過好幾遍了,但羅域每次問他依舊還是重複得巨細靡遺。
羅域挑挑眉,一側頭,貼著曉果的大耳朵道:「去學校不就看不到我了嗎?」
曉果笑著伸手去推羅域的臉,結果被他抓著手放到嘴邊親親,曉果只能把臉埋起來,聲音聽來悶悶的:「回來就,看見你了
。」
羅域親了曉果的手,又想去親他的臉,但是怕癢的曉果把腦袋藏起來了,倒露出一截細細白白的後脖子擺在羅域的眼前。
「我今天也要出去,我自己玩,不等你了。」羅域嘴裡說著逗他的話,唇卻落在那滑膩的皮膚上,故意留下了一個吮痕。
曉果只覺後頸又熱又軟,酥|癢之下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他只是直覺性地反應,然而這聲音聽在羅域耳中卻不由一怔,就跟心裡某處被人用羽毛輕輕刮搔了一下似的,麻麻的,刺刺的。雖然從很早以前兩人就同床共枕,且肢體上也不避諱,但近日來,羅域明顯發現自己在某些方面有著不同以往的變化,目前當然還在可控範圍,他也有過這種徵兆出現的心裡預警,可是其擴散的速度倒是讓向來對此不熱衷的他有些出乎意料。
羅域從來不是一個隱忍的人,相反,生活中大部分的事情他都十分遵從自己的直覺,甚至在一定的程度上,他是有些放縱並任性的,之所以在這事上沒有立刻馬上就如何如何倒不是他心疼曉果,亦或是在等曉果開竅什麼的。
羅域沒這種考量,從來沒有,對他來說,曉果並沒有什麼是不會懂的,他現在不懂,只是羅域覺得不需要他懂而已,一旦他需要曉果明白,哪怕再複雜再難理解,羅域也會不厭其煩一遍一遍直到把曉果教會,這種事上,羅域也相信可以。
但他沒有,究其根本還是因為羅域並不排斥這樣的過程,這對他來說是一種十分新鮮或者是有趣的感覺,那種躁動的焦灼感,無論是屬於身體還是思維都讓羅域願意去慢慢體會的。
那時候,血液沸騰,神經跳動,肌肉都會跟著抽緊,*讓生機顯得更盎然。
多麼美妙的活著的滋味。
微微出了口氣,羅域將那滋味在五臟六腑都滾了一圈後,這才平復下心緒。他聽見曉果說:「我很快……回來,我們一起,去玩。」
羅域輕輕在曉果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半抱半拖地把他弄下床,去浴室梳洗。
「小壞蛋。」現在已經會跟自己討價還價了。
洗漱完又吃完早餐,羅域送曉果出門,他正好要去一趟公司。
車子停在培訓學校門口,羅域對曉果說:「我下午不在,要是回來晚了你就自己吃飯。」
曉果卻還記得剛才羅域說自己一個人出去玩的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