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大狗
勾月打開門,發現外頭安靜得很,人都不知道去哪裡了。
找了一圈也尋不見樊禪的影子,她有些納悶地去到後院,看見那裡也是空蕩蕩的。冷風穿廊,靈池裡已經恢復如初,依舊是蓮葉翻擺的安閒景象。
想來樊禪應該是去處理那墮神的事情了……也不跟她說一聲。於是走進院中小樓里,來到雨安房間。不出意外地,雨安在裡頭睡得正香。她走過去輕喚了兩聲,又伸出根手指在腦門上推了一下,對方也沒見有醒來的跡象,隻眼皮動了動。
睡得好沉。估計是變了次身,又一直強撐精神陪著白燭不休息,太累了。
算了,不叫醒她了,無聊就無聊些吧,一個人去享受早晨的寧靜也好。勾月彎唇笑了笑,彎腰給床上人掖了掖被子,然後轉身走出去。
&氣還真好呢……」站在老杏樹下,一縷陽光拂落髮梢的時候,她忍不住低喃了聲。此時天光明媚,寒風停歇,遠望林外山峰連綿,皆是沐浴在一片晴朗里,天邊也褪去灰色,澄藍如洗。而院中陽光漫灑,籠罩在身上暖融融地,就像……就像樊禪溫柔深情的注視。
勾月忽然失神了一下,爾後又搖搖頭,輕笑。才分開多久而已,就這般想念了……
抬手撩起耳邊散落的髮絲,眼裡眉間卻多了三分春意,溫婉中透著嬌媚,在不經意間就流露出了別樣的成熟風韻來。
待樊禪回來,走進院子,恰好看見勾月在籬笆旁彎腰給幾株藥草澆水的景象。一身素色衣裙清雅絕俗,美人單手執著竹製水壺,神情專注。半截玉臂露在陽光里,柔亮的墨發從肩頭滑落,乖巧垂在了身前。
樊禪直覺得心底被什麼輕輕彈撥了一下,有情愫淺淺漾開。
勾月聽見那輕緩靠近的腳步,嘴角就翹了起來。放下手裡的東西回身,見那人站在樹下,柔柔看著自己。彼此間一個眼神,柔情蜜意便繾綣滋生,心頭綻開一簇簇花來。難以名狀的幸福和滿足。
&月。」樊禪淺淺勾唇。
勾月聽到這一聲時恍惚了一下,緊接著就不可遏制地想到了什麼,腮邊染上一層薄紅。昨晚……這人就是用那性.感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不斷地重複低喃著這兩個字。
阿月……阿月。
她欣喜難明。可是下一刻,目光就凝注了,到嘴邊的嬌嗔霎時變作一聲低呼:「怎麼受傷了?!」
眼還真尖。樊禪眸光微閃了一下,對面人已經幾步過來,捧起她的手臂查看,見到她臂膀後邊真有一道傷口後,立即就皺起眉:「你,你這是怎麼弄的?」
樊禪回道:「只是回來路上碰到尋常妖邪,不小心受了點傷而已,並無大礙。」
勾月卻沒錯過她眼底的一絲不自然,眉梢一挑:「真的?」才出去一趟就帶著傷回來了,才沒那麼簡單呢。
&樊禪應了聲,忽然發現自己在勾月面前弱氣了不少。而此時對方那質疑的目光叫她心虛。
見樊禪不願說,勾月冷下了臉。要不是因為對方手上有傷,此刻她還真想掐上去。哼,說什么小傷,若真只是小傷,怎麼不用靈力癒合?
這傷口細細的一道,卻很深,顯然是被極其鋒利的器刃所傷,而且還帶著魔族的煞氣絕非一般,以為她看不出來麼?!很好嘛,才在一起沒多久呢,這隻大狗居然敢騙她了,以後成親了怎麼辦!
沒好氣地颳了對方一眼,終也是心疼大過氣惱,輕柔地在傷處吹了吹,繼續查看著愛人周身:「還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有了,就這處而已,皮外傷。」樊禪趁機收回手。
&等!」勾月卻不讓她動,再次湊近些仔細看了片刻,眉頭就緊蹙了起來,然後又往她身上嗅了嗅,臉色即變。果然,這傷口就是魔器所傷。
&禪,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魔界的人來找你?」不等回答又兇巴巴地補了句:「敢騙我你今晚就別回屋睡了,去睡屋頂。」
樊禪:「……是跟他們交過手了。」
&們?」勾月皺眉:「人數還不少。而且是誰這麼厲害能傷到你?」那幫討厭的傢伙,怎麼這麼快就來破壞她的好日子了!
樊禪猶豫了一下:「是你姐姐。」
&煙雪?!」勾月聲音提高了幾度。重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