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康剛剛撂下電話,被捆綁的方凱就劇烈的晃動著自己的身體,在地上拼命的掙扎著,他雙眼瞪的大大的,沖趙永康吼著:「姚飛怎麼了?姚飛怎麼了?他出事了嗎?」
趙永康冷笑著看著在地上打滾掙扎的方凱,一步一步慢慢走近方凱,蹲下身子,用手扶著方凱垂下的頭顱:「姚飛嗎?哼,他不僅出事了,而且還快要死了!」
「什麼?姚飛快死了?真的假的?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雖然和姚飛在一起的時間還不足一周,但兩人的友情早在不知不覺中建立了起來。
真正的友情不在乎時間的長短,距離的遠近。真正在乎的是兩顆心的距離。即使分隔千里,當你真正需要他的時候,你會發現兩顆心的距離依舊如故。
趙永康正準備在刺激刺激方凱,多看看他無力的眼神時。玉貓的聲音在他的腦海里突兀的響了起來:
「別告訴這小子這麼多,把他弄暈吧,省的他老在老夫耳邊囉唆!」
聽出玉貓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大耐煩,趙永康也不敢違背他的意願。依舊是一記手刀,可憐的方凱再一次昏了過去。
方宏遠已經在自己房間裡的大床上盯著天花板好久好久了,可能人在集中注意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時間的流逝有多麼快。
在方宏遠腦海里數輪思想鬥爭後,還是沒有分出個所以然。沒辦法,方宏遠從床上坐了起來,又用了一個男人普遍思考問題的辦法:吸菸。
依舊是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根煙,方宏遠點起了火,步履沉重,走到了房間的落地窗邊,看著遠處的闌珊燈火,萬家喜悅時,誰又能懂方宏遠,這個看似成功的男人,而卻孤寂無援的心?
他的腦子裡又閃現了好幾種方案,這幾種方案的中心意思只有一個:保姚飛,救方凱。
但這幾種方案經過方宏遠的反覆推敲,都被一一否決了。
不知不覺中,一包煙就已經慢慢在地上變成一撮灰了……
可方宏遠的心裡還是沒有個準確的主意。
姚飛已經聽老頭兒講到了東漢末年的十常侍之亂了,老頭兒口才極佳,姚飛覺得他要是個真身,自己就擅作主張幫他報名參加電視台的《相聲大賽》了。
「話說丁原手下有一員大將叫呂布,字奉先……」老頭兒正講的high時,姚飛終於暴起了:
「我說老頭子,我原來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沒心沒肺啊,我都不知道在這鬼地方呆了多久了,都快憋屈死了。你不是還指望我什麼拯救世界嗎?就我現在這樣子,別說拯救世界了,世界都快拯救我了。」
「小子,你急什麼?車到山前必有路,橋到船頭自然直。辦法肯定會有的。」
「天呢,老頭兒,你真是個奇葩。辦法在哪兒啊?就算有辦法,也沒人知道啊。我在這兒在聽你講幾個月的故事,出去也別拯救什麼世界了,我倒是可以去學校當歷史老師了。」
「呵呵,年輕人還需要歷練啊!心太急,浮躁啊。別著急,一切的一切都自有定數啊,人是不可逆天行事的。」
……
方宏遠又抽掉了一包煙後,正準備繼續點燃另一支煙時,他突然晃了幾下腦袋,把煙又猛地揣回了兜里,雙手握拳, 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似地,大踏步走出了房間。
「什麼時候能醒啊?什麼時候能醒啊?」姚飛像魔怔了似地,一遍一遍的念叨著。
「小子,我不是告訴你了,只有我說的兩種方法,沒別的招了。」
「不過小子這兩種方法也千難萬難,你這樣一直念叨也沒有用。」
「萬一有你師傅的傳人救我呢?或者我自行在夢境世界裡領悟《息髓經》第二重?」
「不可能,不是我給你潑冷水,要是這兩種辦法有一種成功,我就去……額……我就去……去吃屎。」
好吧……老頭兒真髒……
兩人正開玩笑逗悶子時,姚飛突然覺得自己身體熱乎乎的,四肢一動也不能動。
「怎麼回事?我怎麼不能動了?」姚飛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常後,趕快向死老頭子發問。
「呃……」老頭兒重重的咽了一口吐沫,結結巴巴的說道:「好像是我師傅一脈的傳人自散功力在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