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日冕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茫茫的白色。那是皚皚的白雪,它們覆蓋了整個世界,仿佛一切都被純淨的白色所吞噬。
在這片無垠的白色之中,他仿佛置身於一個全新的、未知的維度,所有的過往與疼痛,在這一刻都顯得如此遙遠。
遮天蔽日的狂風裹挾著遠方地平線處的白雪,構成了一幅變化無常的天幕。狂風呼嘯,帶著刺骨的寒冷,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捲入其中。
似乎也在訴說著千年的滄桑與變遷,與日冕內心那無盡的瘋狂與理智交織在一起。
黑壓壓的灰色積雲似乎正在往下壓著,低沉而厚重,時不時有悶雷在其中作響,仿佛隨時都會崩塌下來。
雲中飄蕩而出的雪花被狂風雜亂無章地托舉,似乎在暗示著這變化無常的世界,也似乎在印證著現在日冕的內心——那片被理智與瘋狂撕扯的空地。
他現在卻感到莫名的空虛和缺失,如潮水般席捲他的內心。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仿佛他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卻又不知道那是什麼...
似乎是身體之上那似乎永無止境的疼痛,在這時候竟然消失了,這種疼痛,是他千年來的伴侶,是他瘋狂與理智的見證。
長期處於疼痛或某種強烈不適的狀態,他的神經系統可能已經對這種狀態產生了適應。疼痛或其他不適感可能通過神經遞質的持續釋放,以及神經元的重塑和突觸強度的改變,在中樞神經系統中形成了固定的疼痛記憶或感知模式。
這讓他幾乎把疼痛認作了身體的一部分,甚至有時候,他會覺得要能感知到疼痛他才算存在於世間...
......
那場倉促異常的審判落下帷幕之時,塞拉斯蒂婭和露娜並沒有和那一眾領導者跟隨著那把日冕的天角獸身軀關如斯凱洛思的衛兵而行,去看那日冕被關進塔塔羅斯的深處,她們被她們的老師白鬍子星璇叫到了坎特洛特的中心皇家城堡之中
而紫悅她們則是需要去處理,畢竟她現在是這個國家的領導者,還有一大堆的後續事情堆疊如山巒等著她去處理,特別是在小馬利亞這甚至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需要統治者親力親為的國家,更別提那些對於紫悅成為統治者頗有微詞的貴族們...
那一件件如雪花飄落的事件讓紫悅和珍奇她們不得不忙活了起來,仿佛整個國家的命運都壓在了她們的肩上。
她們穿梭於城堡的每一個角落,與貴族們談判、與各族群的代表溝通、處理著堆積如山的文件。
甚至連平時最有活力的碧琪都像是泄氣的皮球一般,疲憊不堪地睡倒在了紫悅辦公室的沙發上,她的笑容和活力仿佛都被這場危機所吞噬。飽和度都暗淡不少...
「哦...塞拉斯蒂婭在上....」紫悅無奈的感嘆一聲...
「這次事件之後幻形靈的問題又凸顯出來了,各個族群現在都在向幻形靈討要損失和賠償,這還算是比較和諧的局面了...索瑞斯給穗龍來信說現在的幻形靈們生活甚至比之前還差,他似乎不是一個好的領導者...」
紫悅那疲倦的腦袋從一大堆堆疊成小山的文件中探出來,她現在已經快40個小時沒合眼了。
昨夜那日冕的事件和友誼地圖的問題就幾乎讓她在圖書館之中熬到了清晨,而後又得馬不停蹄地趕往坎特洛特。
那厚重的黑眼圈算是紫悅奮戰到現在的勳章。
然而儘管她翻遍了圖書館中那浩如煙海的書籍,卻仍然想不到一點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
友誼地圖的完好是一個明晃晃壓在紫悅腦袋上的事實,那麼就說明這次的問題確實是友誼問題。
可是這友誼......似乎過於沉重了,連她這位冠冕為友誼公主的後天天角獸都陷入了困境。她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的無力與困惑,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個看似無解的問題...
可以說這場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