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日冕的質問聲在寂靜的大廳迴蕩,大廳此時原本就搖擺不定的燭火似是被這壓抑著殺意的質問所撲滅
在霎時的黑暗之中,那群倖存的貴族僅能窺見的便是那窗外散落進王座室的點點星芒和那深遂的黑暗大廳之中散發著金色光芒,如同他們一生夢魘的赤橙色豎瞳...
緊跟著,在日冕魔力的作用下,那些原本熄滅了的燭火又在此刻亮起,把富麗堂皇的大廳重新照亮,而那些鎖鏈在完成最後的收尾工作之後,便假模假樣的縮回到了安琪拉貝斯的身上
就好像那些鎖鏈是由她操控著一般...
這整潔如新的覲見大廳,就好像之前那段血腥樂章並不存在,那些小馬只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甚至那地板和牆面上的大理石都未有刮花的痕跡
對於行軍用兵之道也有些了解的范西潘只覺得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在剛剛的暴力美學之下,骨折聲,撞擊聲如同密密麻麻的雨點在大廳之中有韻律的奏響...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還...
這種想法在范西潘的腦海中也僅一閃而過,那漸漸回歸的理智讓他辨認清楚了這是實力上的差距所帶來的異像...
「是...我是范西潘,不知日冕閣下...冕下有何貴幹,恕我斗膽...你留存這我們定是有其他作用,我並不是想詢問我們的用處是什麼而觸犯到您,而是想詢問...那三位公主是否安好」范西潘在此時並未驚慌失措的展現慌亂,這種答非所問或問而不答的行為在現在無異於找死
「好啊?呵呵,也算是好膽量,沒像剛剛那位小貴族般連話都不敢說,她們依舊安好但是...你們之後的命數,可算是要精打細算的走才能活下來了」日冕看著范西潘饒有興致的輕笑兩聲
那仍有些血跡殘留的臉上透露出詭異的淡然,似乎剛剛捏死的正是如他所言的蛆蟲...而不是活生生的小馬...
范西潘內心的疑慮未消,不知道這位君主所說的是否可信,但是既然話都這麼說了,再質疑便不好,而且話語中透露的是他們現在還能活著出去
「我們已經知曉冕下的智慧...不會對外宣言此次的...」恭維和戴高帽算是一種能讓對方放下些許戒備的舉動,既然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吸引和驚擾任何的小馬,那麼這位冕下想的便是悄無聲息...就在范西潘這樣想著的時候
日冕接下來的話語卻讓范西潘腦海之中的思緒打亂了
「不...不..不,若是要悄無聲息那麼你們已經死了,現在這些有謀逆之心的蛆蟲死亡,龐大的身軀需要有小馬善後,小馬利亞的變革仍會繼續,需要資金流轉的地方多,該做什麼你們清楚...」日冕說著這話是也只是輕輕的抬了抬眉毛,在此刻殺雞儆猴和稍作引導讓他們為自己幹活的作用已經體現出來了
接下來估計在這次晚宴巨大的心理陰影之下他們也不敢有何越矩的行為
於是並不打算在這過多的停留,轉身便走,讓他們自由發揮最後的餘溫才是最好的方法
「送客」
日冕刻意的下達了命令,那些鎖鏈則像是提溜小雞一樣的提溜著那些倖存貴族的後脖頸,隨著鎖鏈一甩,便丟向了大門,那緊緊閉合的大門也在此時恰到好處的打開和關閉,讓那些好奇的小馬也看不見裡面究竟怎麼了,就算看見了,也沒有任何的影響...
.....
隨著那些貴族被丟出城堡在地上翻滾幾圈的狼狽樣子被在此值夜班的夜騏看見,內心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他們反而是上前扶起了這些狼狽不堪,身上有著不明斑塊和濃重鐵鏽味的貴族
「這是怎麼了?被趕出來了?」攙扶起范西潘的那匹夜騏也認出了這位口碑很好的貴族,開口直言了自己的困惑
「沒...沒什麼...小馬利亞要變天了...」范西潘剛剛想掩飾這發生的慘烈殺戮時,他想起了日冕所說的他們活下來的原因...緊跟上一句意味不清的話便匆匆起身去攙扶鳶尾花,隨後都沒整理身上的雜亂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