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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緩緩打開的大門,王文清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頗為得意的打了一個響指。突然,王文清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趕緊轉過頭來,發現趙瑩還在賣力的做蹲起,趕緊叫停:
「得了,停下吧。你過來,我還有事要你去做。」
「大人,還有什麼……要我做的嗎?」
趙瑩哆哆嗦嗦的走了過來,不敢直視王文清的眼睛。因為剛才的劇烈運動,趙瑩的肩膀不住的顫抖著,汗水已經浸透了白色的床單,將水靈的肌膚勾勒得若隱若現,看得王文清竟有些恍惚起來,目光也忍不住在趙瑩的身上反覆游移了幾遭——
感受到王文清的目光,趙瑩頓時臉色一紅,害怕的低下頭去。王文清這才意識到失態,趕緊咳嗽了兩聲,移開目光,脫下自己的外套扔給趙瑩,口氣稍有緩和的說道:
「剛才讓你做蹲起不是為了羞辱你,只是必要的防備措施。如果不是必要,我儘可能的不殺人,但是我也不希望有人殺我。現在門打開了,你先進去,我來斷後,找到物資,我們一起弄出來。除了汽油之外,所有物資,我可以分你四分之一。門是我開的,我拿四分之三,天經地義。再說你本來就是謀殺我未遂的兇手,這個決定對你已經很公平了吧?」
「可我……我不敢走在前面……」趙瑩楚楚可憐的說道。
「你這招已經騙了我一次,別想騙我第二次了。你發瘋般捅我的時候可沒這麼大家閨秀,誰知道你會不會再來一次?我覺得,我對你已經夠寬容了。你想殺我,而我卻分你物資。你依然不肯合作,是想試探我忍耐的極限?」王文清厲聲說道。
「不,不……我,我……我先走……」
猶豫良久後,趙瑩還是選擇合作。雖然走在前面肯定是危險最大的,但是趙瑩深知,王文清能饒自己一命確實已經足夠大度了,如果自己再表現得游移不定,只能讓王文清更加懷疑,更加失去耐心,到時候,以王文清的力量與膽識,弄死自己只是舉手之勞。
「先把衣服穿上吧,要不然我不知道我的眼睛該往哪放。」
王文清一邊說著,一邊撕下一塊布條,蘸了些許汽油點燃扔進了洞穴中。火光一閃,燃燒的布條就瞬間熄滅了,說明洞裡的氧氣含量很低。王文清耐心的等待了一刻鐘,又點著一塊蘸了汽油的布條扔進了洞穴中,這次布條平穩的燃燒了兩分鐘才熄滅,應該沒有問題了。
「你可以進去了,我緊跟著你。如果真遇到危險,不要戰鬥,立刻撤出來,你明白嗎?」王文清用最後的一點汽油做了一隻簡易的火把遞給趙瑩說道。
「明,明白。」
趙瑩怯怯的點了點頭,隨即舉著火把走向了洞穴。王文清緊緊攥住扳手跟在後面,謹慎的環顧四周。這個洞穴是一個人工的混凝土洞穴,牆壁上用紅顏料寫著一行大字:
「緊急避難所,政府機關專用。人防工程,重於泰山。」
沿著洞穴向下走了幾十米,兩人的眼前突然豁然開朗。原來,在底下有一個廣場大小的防空洞,在防空洞裡碼放著幾張辦公桌,桌子上放著落滿了灰塵的顯示器、電腦主機、辦公用品、陳設物,甚至還有一隻魚缸。看起來,這是在災難出現的早年,政府為了對抗緊急情況而在地下修建的臨時指揮所。只可惜還沒有用上,一場突如其來的異變就奪走了95的男性的生命,這個地方也不為人知了。
「你是怎麼知道這裡的?」王文清掃視著周圍的環境警覺的說道。
「我是市長的女兒,很小的時候他就死在大異變里,我跟母親流落到了城外的倖存者營地。兩年前,我們的營地被其他倖存者襲擊,所有人都死了。母親臨死前告訴我,當年父親曾經主持修建了這個避難所,所以我就和幾個女孩逃到了城裡。在路上我們遇到了怪物,其他女孩都死了,只有我來到了這裡,卻發現這裡的大門我沒法打開,所以我就……啊!!!」
突然,趙瑩驚恐的大喊了一聲,迅速的後退了幾步,似乎是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一幕。王文清心頭一驚,趕緊搶過火把向辦公桌後一照,只見在辦公桌之間,幾具已經木乃伊化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地上,身邊還扔滿了空瓶子和包裝袋。見狀,王文清謹慎的走了過去踢了踢屍體,確認它們無法再動彈後對趙瑩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