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聽完楊瑩的描述,立即在王招弟床邊坐下,然後翻看了王招弟的雙眼,然後給她切脈,很快便說道,「她現在的情形,的確很不樂觀,但還好我已經來了,我給他用化血神針治療,相信很快就能夠幫他驅除體內的劍氣,到時候她的傷自然就會好了!」
楊瑩聽阮秋說得很有把握,心裡立即高興起來,她笑了笑,雙手合十,放在胸口說道,「謝天謝地,多謝菩薩保佑啊!」
阮秋已經從懷裡拿出銀針,然後將蠟燭點上一根,將那銀子在蠟燭上逐一燒過了消毒,楊瑩看著他認真的做著準備,突然想起楊武和李峰來,她便問道,「阮大俠,剛才我只顧高興,忘了問你,我哥和我官人,怎麼沒有和你一起來?」
阮秋頭也不抬,淡淡的說道,「他們兩個,都受了重傷,所以比我慢了一步,現在估計已經進了信義山莊了,你無須擔心!」
楊瑩便吃驚的道,「他們兩個,怎麼會受傷呢,這…不可能啊!」
阮秋已經將王招弟扶著坐起來,並且將她的衣服掀開,準備給她施針,楊瑩見阮秋掀開王招弟的衣服,吃了一驚,立即跳過去,將王招弟一摟,並且拿被子蓋住了肩膀,道,「你幹什麼?」
阮秋冷冷的看了楊瑩一眼,道,「你問我幹什麼,我還要問你幹什麼呢,我要給她用化血神針,我是要救她,你難道不想救她嗎?」
楊瑩說道,「用針難道非要掀開衣服嗎?她是我嫂子,怎麼能夠給你看?」
阮秋的臉色,變得更加冰冷,道,「那你說還治不治吧,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我是大夫,她是病人,我掀開她的衣服,是要為她治病,便是皇后娘娘,要我治病,我也一樣要掀開衣服的,否則,我沒辦法下針!」
楊瑩便說不出話了,因為阮秋說的,似乎有點兒道理,但她卻依舊不讓阮秋碰王招弟一下,她說道,「就算你說的有道理,那也要等我哥回來了,讓他做決定,如果他答應你,你便下針,如果他不答應,那就不能給你下針!哎,我哥和我官人,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阮秋便沒好氣的跳下床去,他坐在桌邊,倒一杯茶喝著,對楊瑩的問話,不做回答。
楊瑩也是冰雪聰明的女人,她已經很明顯的感覺到,阮秋對她的敵意,她並不知道她哪兒得罪了這位神醫大俠,所以她也無法繼續再和阮秋攀談下去,她只能抱著王招弟,坐在床上,而阮秋則做在桌邊,三個人誰也沒說話,房間裡的氣氛非常尷尬。
但很快便有爭吵聲從外面傳來,楊瑩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阮秋已經神情緊張的跳到窗戶邊,將窗戶推開一絲縫隙,往外面看了看,他的臉色,便立即驚駭起來,而且驚駭中還帶著一絲恐懼。
「她們怎麼也來了!」阮秋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顯然屋外面,樂紅以及她帶領的那一群侍女,已經和信義山莊的守衛爭吵了起來。
「她們是誰?你好像有點兒怕她們?」楊瑩好奇的問道。
阮秋冷哼一聲,道,「就憑她們這幾個人,我根本就不放在眼裡,但現在我有傷在身,而且還要保留功力給招弟施展化血神針,所以才不願意跟她們動手!」
「那她們究竟是誰呢?」楊瑩又問道,因為阮秋剛才的回答,並沒說出她們是誰。
阮秋便沒好氣的說道,「都是你親戚,這外面的一個,才是你真嫂子呢,你現在抱著的,已經不是你嫂子了,她以前曾經是,但現在卻絕對不是了!」
楊瑩一楞,她腦海里,立即閃現出那軟轎里,身穿火紅衣衫的艷麗女郎,她當時就覺得,這個女人和她哥楊武,關係不簡單,但卻沒想到,連鼎鼎大名的仁心公子阮秋,也知道她是楊武的娘子,是她的嫂子。
楊瑩便立即下床,也走到窗戶便,從那一絲縫隙望出去,只見那紅衣的艷麗女郎,此刻已經穿了一身的縞素,而且手臂上額頭上戴了孝,懷裡抱一面琵琶,已經從之前的嬌艷似火,變成了現在的冷漠如冰。
「我再問你們一遍,阮秋這廝,究竟在不在此處?」樂紅冷冷的對著一個守衛說道。
那守衛嚇得結結巴巴,舌頭抖得厲害,居然說不出話。
錚…一聲清脆的琵琶聲響,那守衛的頭立即飛了出去,他的身體慢慢的倒下,鮮血噴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