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招弟在開水裡面煮著,卻依舊沉睡不醒,童子沐小易緊張的看著,他十分害怕王招弟就這麼被活活煮熟了,也還是不能清醒,那樣他這一番苦心,便算是白費了。
王招弟在生死關頭,遠在千里之外的楊武,居然有感應,他夢見王招弟,在一個溫泉裡面,不停的向他喊熱,想要他救她上來,但王招弟在溫泉中央,他又不會水,想救而不可得,急得直跺腳。
「淹死了,也要拼一下!」楊武大叫,然後便縱身跳入溫泉中,他感覺自己往水下面沉,咕嚕咕嚕的連喝好幾口水,他掙扎,他一個激靈猛的坐起,大喊道,「淹死啦,淹死啦…」
「少爺,少爺,您醒過來了,太好了,太好了…」福伯就在他身邊服侍,見他猛然就醒過來,頓時高興的叫道。
「是你!」楊武叫了一聲,起身下床,他身材高大,一站起來,立即撞到船艙頂,一個烏篷船的烏篷,原本也搭建得不高。
「這是,在船上?」楊武問道。
「是呀,少爺,在船上,我們都得救了,現在正往家去呢!」福伯道。
「回家?」楊武吃驚的道,「那龍威呢,在沒在我們手上?」
「少爺,您就不要管他了,我們這次撿回條命,已經算幸運了!」福伯道。
楊武臉色一暗,一言不發的走出烏篷船艙,他也立即就看見了,擺在船尾甲板上的屍體,那些都是以前,四海鏢局的夥計。
楊武的臉色,就更加難看,福伯在一旁勸解道,「少爺,您別太難過,兄弟們跟您出來,本來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這不是您的責任!」
楊武嘆一口氣,走到船頭,只見船頭站著兩個漁民,這兩個漁民,他是見過的,他一見到他們兩個,立即想起那漁民的得了風寒的娘子。
「你娘子呢?」楊武問道。
那漁民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楊武走近幾步,幾乎貼著他問道,「你老實說,你究竟有沒有娘子,你娘子現在去了哪兒?」
那漁民依然說不出話,他的謊言顯然要被楊武識破了,他除了沉默,不知道該怎麼做,楊武心情是極壞的,所以脾氣暴躁起來,他一把揪住漁民的胸口,將他提起來,喝道,「說,你不說,我就摔死你!」
「她…她…她下船了…」那漁民嚇得要死,結結巴巴的說道。
「她為什麼要下船?」楊武又問道。
「公子,您別問了,別問了,我不知道…我…」漁民哀求道,他現在又急又怕,頭腦一片空白了。
「少爺,你別為難他,我告訴你!」福伯突然勸解道。
楊武便將漁民放下,轉身看著福伯,看他怎麼說。
「是少奶奶,本來少奶奶不讓我告訴你,但我知道騙不住你,救我們的人,就是少奶奶,之前你看到的,那漁民的娘子,也是少奶奶!」福伯說道。
楊武恍然大悟,他急切的問道,「那她現在人呢?」
「少奶奶說要去追龍威回來,然後押解進京城去!」福伯說道。
「她一個人,去對付一個山寨的強盜?」楊武吃驚的說道。
福伯道,「我也這麼說,但少奶奶說,她自然有她的辦法,誰也勸不了她!」
楊武腦海里,又閃現出剛才甦醒之前,那個奇怪的夢,王招弟在溫泉里,向他喊熱,向他求救。
「把船靠邊,我要上岸去,我要去找她!」楊武大聲的命令漁民。
兩個漁民立即行動,將船划到岸邊,楊武不等船停穩,已經飛身一躍,到了岸邊,上了岸,才想起自己的寶劍不在身上,回頭想要去拿,福伯已經將一把長劍丟過來,他伸手接住,福伯站在船上,對他揮手,道,「少爺,你一定要尋到少奶奶,千萬別讓她有個意外!」
楊武點了點頭,大步的往前走了,他並不知道方向,只是背著大河走就是了。
再說王招弟被童子沐小易煮著,漸漸的渾身發紅髮腫,這是要被煮熟的前兆,沐小易在一旁看著,搖搖頭嘆口氣,道,「難道老子,就真的這麼沒福氣,就不能和這美娘子快活一回,他奶奶的!」
他不甘心,於是又打來冷水,加進鍋里去,水溫立即降下,王招弟身上的紅腫,也消退不少,但石鍋地下,依舊有大火燒
83,月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