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關心,但軒轅伽還是有了點小尷尬。
這裡不是外邊那種客棧,隨便丟張銀票出來,都會有人將他當小祖宗一樣供著。
這裡是絕域,一個危機四伏的破地方,很多事情都得自己去料理,包括鋪床疊被洗衣服。
剛開始這會兒,他也沒有發現到太多的問題,以為自己把房門關上,運氣修煉一下鶴松教給他的那點功法,大半天的時間也就那麼過去了。
可是呢,晌午都快過了,也沒有人給他送飯來,亦或者喊他出去吃飯。
心知自己還未修煉到那種,與天地同壽的不眠不休之境,渾身乏力的軒轅伽,只得穿好衣服和鞋子走出了,這一間極其簡陋的屋子。
「……」
蘇彌之所以沒有去給軒轅伽送飯,或者去叫那傢伙出來吃飯,那是因為他太忙了。
平時來去無蹤的李端蓉,像是要住在這裡了,而邢鑫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雖然有幾十斤的力氣,但也沒有來幫過他什麼忙,只知道跟李端蓉跑東跑西地玩著。
伊葛他們那幾個神秘兮兮的傢伙,也不知道在密謀些什麼大事,飯也不用吃水也不用喝,一出來就各自跑沒了影。
想他這麼個小身板能夠做好多少事情呀,又要拎水又要劈柴,忙完了一件又得忙另一件,完全沒有能夠休息一下的可能。
「?!」
跑到了曹佑昏睡著的這個屋子裡,軒轅伽也沒看到荀滕他們的蹤跡,更別說特別不安分的李端蓉和邢鑫了。
讓他有點捨不得離開的,是桌子上擱著的那一盤簡單些的飯菜,以及一碗熱氣騰騰的黑湯液。
咕,這個餓肚子的聲音,死皮賴臉地從他肚子裡傳了出來,讓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趁著這屋裡屋外沒有其他人,軒轅伽悄悄地走到曹佑所在的那張冰床旁邊,伸手去探了探曹佑的脈搏。
還活著?曹佑是還活著,就差詐屍般跳起來罵叨他這個鬼鬼祟祟的傢伙幾句。
撇了曹佑的這隻手,走到桌子邊嗅了嗅這碗黑湯液,軒轅伽聞到了一點點苦味,遂認為這是一碗藥,而不是黑糖水。
越往那一碗飯上瞧,他越覺得自己需要有所行動。
於是,想法戰勝了理智的他,下手了!
一盞茶的工夫不到,這頭小餓狼就把該屬於曹佑的,這點飯菜給吃了個光。
擔心會有人責問起,那些飯菜都到哪裡去了,軒轅伽忙端著這碗黑湯液,回到了床沿邊。
嘿,不管是誰進來了,他大可以說是餵給曹佑吃了,就像他將要忙的這種事情一樣。
當這一個碗觸碰到那冰床的時候,一顆又一顆熱汗從它的手背上流了下去,冷卻成了一滴又一滴,準備凝結成冰柱的小水液。
「……」
打開房門走出來的曹佑,可沒有那麼大的膽量,去觸碰一下那妖異之物。
一來到這走廊上,他就發現自己這會兒,不是在那客房前,而是來到了這閣樓上。
剛才他是愁找不到上樓的路,這會兒反而成了找不到下樓的道兒。
直接爬過這欄杆跳下去,他這不敢那麼做的,生怕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給摔死了。
蜷縮在這柱子旁,曹佑竭力讓自己不去看屋子裡,閃出來的那些光亮。
不就是一顆妖石麼,有什麼好稀罕的。
「你好生大膽!怎敢覬覦先生的寶物?枉我將你奉為上賓,你卻一點兒感激之言都沒有,反倒想趁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摸摸地來到先生的屋子裡,盜取先生的寶物。」
自個才是那小賊的模樣,這白衣童子倒有臉說起了曹佑的不是。
跟曹佑比起來,從那欄杆之下爬了上來的他,哪有半點兒好人的氣息。
「夠了!你口口聲聲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