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雙手背在了身後,曹天看著天井裡的光亮,尋思起了個搭救夏侯元的法子。
今天早上那伙兒賊寇,又往他家裡丟了來一根箭矢,催著他繳納那一萬兩看護費。
前一封信是讓他在明天未時之前,將金子送到永宜城外的那個亂葬坑中。
今早這信中所寫的,卻是讓他在申時趕到永宜城,否則就要送來夏侯元的腦袋。有關於夏侯元被綁的經歷,曹天也是簡單地聽一個家丁所說而已,還沒有進一步去查一查。
「這年頭躲在林子裡的賊寇,多少會講一些道義,不如我們先把贖金送到永宜,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沒有過問半點兒有關那一萬兩的事情,甄庸比高布還明白,夏侯元對曹天意味著些什麼。如今未時剛至,照理來說是能夠在申時之前趕到永宜城去的。
「此等做法無異於割腕餵虎,讓他們一次得逞,下一次他們會討要更多,直至將我們東州城的百姓,多年來積攢的錢財哄搶一空。依我看,還不如調動州府官兵,在救回夏侯元的同時,一把端了他們的老窩。」
將這事考慮到了這個地步的高布,用意除了挫一挫那伙盜賊的銳氣,剩下的就是讓蒙術他倆少看些笑話。
「高長老這個主意好!」
大腿一拍,嵇裘大方地誇讚起了高布這個想法。擱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這種做法真的好嘛?
偷笑了一聲的嵇裘,儼然把霸刀門看成了一個笑話。尋思著魔音門和霸刀門是要結為親家的,嵇裘才沒有真的笑呵出些聲來。
「不知曹門主有何打算?不妨說給我們大家聽一聽,也好再商量個對策出來。」
沒有學著嵇裘這樣子陽奉陰違,蒙術直接將話鋒轉向了堂前的曹天。這種事若是擱在他們魔音門,他們幾個也就是乖乖拿錢贖人。
「嵇長老蒙長老,你們二位隨我們仨一起到永宜城走一趟吧。」
心頭隱隱作痛的曹天,什麼想法也不願意,多跟這倆魔音門的傢伙說一說。
早在他倆進到這曹家大院時,他曹天已經想到了個周全的計策。
「好……」
嵇裘和蒙術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應和了曹天一聲。在倆曹家下人的陪同之下,他們坐上了這兩匹早早就準備好的馬兒,就等慢吞吞的曹天他們仨,從宅院中走出來。
瞧了瞧身後那馬車所拉著的五個大箱子,他倆猜想那便是曹天用來贖回夏侯元的金元寶。呵,一個侄子而已,真的值那麼多錢嗎。
「甄長老,高長老,你們幫我……」
趁著蒙術他倆沒在,曹天一甩這個門主的嚴肅模樣,忐忑不安地跟高布他倆嘀咕了一聲。吩咐完這些話,曹天才又變回他曹門主的姿態。
長袖一揮,找起了他的烏毛馬。得了曹天的秘密吩咐,高布和甄庸並沒有跟在蒙術他們的身旁,而是一個往北門一個往東門跑了去。
「吁!」
慢馬趕了來的徐度,沒能趕上曹天一行人離開東州城,而是看見不少衙役在大街上巡視了起來。
這是鬧了哪門子的事,東州城什麼時候有過這等戒備森嚴了。
「徐長老,門主臨行前吩咐,讓你留下來守東州城,不用去管元少爺的事情。」
站在曹家大院門口守著的這小廝,一看是徐長老大駕光臨,趕忙跑下來幫徐長老牽起了馬,順道小聲地跟徐度竊竊私語了一番。
「哼……」
對那曹天這麼個安排顯得極其不贊同,徐度也不稀罕進這曹家府邸去喝茶賞花,而是不情願地往州府衙門而來。
不讓他去抓幾個賊寇也就算了,還讓他留下來看門,簡直就是笑話。可生氣歸生氣,徐度還是很明白東州城暫時沒了曹天,守衛能力會非常薄弱。
臨近的槍王宗、火器門、闊斧門,他們之所以常年不敢打霸刀門的主意,也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