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姓將士呵斥道:「有眼無珠,怎麼說話呢,還不快給統領大人賠禮道歉。」
朱智揶揄道:「如此說來是我等錯怪將軍了,多謝將軍大德,我等沒齒難忘,就此別過,還請將軍珍重。」
「慢來。」統領大將面色不愉,厲聲喝道,「本帥可以不要你們的錢財,只是本帥手下這些兄弟總還得填飽肚子,你們就這樣離去,那本帥又何必開城門?不識抬舉。」
朱智也不動怒,笑道:「啊,原是這個道理,受教了,還請將軍明示。」
「這個嘛,要看你們誠意如何了。」統領大將臉色緩和了幾分,笑裡藏刀道。
「都給你如何?」李落漠然說道。
「咦,你這小公子識相的很,本帥都捨不得……咳咳。」統領大將連聲咳嗽,掩去臉上的尷尬之意。
「小哥兒急什麼,你如此識相,本帥怎麼也要儘儘地主之誼,不必忙在一時,多留幾日再走也不遲。」統領大將口是心非道。
牧天狼眾將倦了再和這守關將士浪費唇舌,冷眼旁觀,面露譏諷嘲弄之意。
統領大將見場中諸人泰然自若,隱隱生出幾分不安之意,只是本性極是貪婪,怎捨得下眼前這些金銀財寶。
隨即將心頭的一絲疑慮拋之腦後,大喝道:「兒郎們,謝過貴客仗義疏財,人來,搬走。」
「是。」兵將七嘴八舌的應道,一哄而上,爭先恐後,只恐晚了半步。
「諸位,請吧。」方才迎牧天狼眾人入城的將領冷聲說道。
李落沒有傳令,中軍騎諸將靜靜站在場中。
「快走,等登記過冊後,自然就放你們離開。」將領極是不耐,皺眉斥責道。
李落輕輕掃了一眼,清冷說道:「怎麼不見弓箭手?」
將領一震,臉上微微抽搐,乾笑道:「城牆上都是弓箭手,怎會沒有弓箭手。」
李落安靜的看著眼前將領,平聲說道:「角弓風勁,扳握回弦,這些人只是尋常步兵。」
將領惱羞成怒,馬臉漲紅,大聲喝罵道:「閉嘴,乳臭未乾,你知道什麼,少在這裡班門弄斧,快點走,免的本將興起,送你們去大牢,到時候可別怪本將沒知會你們。」
「不如我替你說,軍中弓箭手都埋伏在你備好的地方,只等我們落入埋伏,然後萬箭齊發,斬草除根。」
將領臉色大變,抽出長劍,失色疾呼道:「你們是流寇!來人,拿下。」
說罷長劍向李落胸腹狠厲刺了過去,至李落胸前三寸處,長劍驟然一頓,停了下來,將領使出全身力氣,長劍依舊紋絲不動,驚慌失色,舉目望去,只見李落伸出兩指輕輕夾住長劍,雙目清幽似深潭死水一般,波瀾不驚的看著將領。
將領背心一涼,來不及變招,只覺掌中長劍更是一寒,眼前泛出血紅之色,一道帶著幽香的影子從身邊飄了過去,隨即緩緩倒地,再也不曾起身,竟連一絲聲息都不曾傳出過。
就在將領高呼之後,場中兵將先是一愣,茫然失措,待看清將領倒地之後這才醒覺過來,急忙取出兵刃,將牧天狼眾將士圍在其中。
統領大將神色巨變,大叫道:「反了,反了,果然是流寇細作,來人吶,殺了他們。」
鳴鴻飛舞,人更是驚鴻掠影,舞未息,人已到了身前。
統領大將話音未落,李落已靜靜站在兩步外,清冷徐徐說道:「我該是要出這第一刀的。」
統領大將一驚,色厲內荏,剛要再說,只是不知何故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似乎有一股鬱氣堵在喉間。
李落目若無物,轉身緩緩離去,統領大將暗暗鬆了一口氣,額頭已見汗意,暗罵了一聲,竟在手下將士面前丟臉。
統領大將定下心神,想要擦去額頭冷汗,只是手臂卻好像有千斤重,難移上一寸。
恍惚之間突然心底泛起一陣刺骨寒意,莫非已經死了,可為什麼能如此清晰的看見清秀男子轉身離去的背影。
便是這般想著,何時斷了念也不曾察覺,終歸於虛無之中。
李落一動,牧天狼眾將如猛虎出匣一般四散而出,刺入敵陣之中。
中軍騎十二人為陣,各自衝殺。
至此關內將士才驀然驚醒,如何
第五百零五章有眼無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