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船上所有的將士都叫上船板,我有話說。」琮馥面無表情的喝道。
扶琮將士一頭霧水,不過樂今有令不敢不從,連忙將戰船上所有將士都聚在船板上。
琮馥陰沉著臉在將士身邊來回走動,一語不發。
李落和扶琮眾將都不明所以,猜不透琮馥心中在想什麼。
琮馥掃了眾人一眼,冷冷說道:「你們本是扶琮的勇士,忠義雙全,跟我琮馥出海向來都是生死相隨。」
船上將士一愣,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琮馥話中的用意。
琮馥一頓,俏目發寒,一字一句的說道:「可是如今竟然有人想設計害我,這樣的人我琮馥能不能留他?」
船上將士一片譁然,群情激奮,大聲說道:「樂今,是誰?弟兄們活扒了他的皮!」
琮馥一指船上眾人,揚聲喝道:「就在這裡。」
「誰?站出來。」眾將士義憤填膺,四下打量,琮馥沒有明說,一時還分辨不出誰是居心叵測的奸細,盡都面色不善的盯著身旁的將士。
琮馥冷傲說道:「按常理,這個時節牙魚絕不會聚成魚群,不過有一樣東西能在任何時候引到牙魚。
這東西色青透亮,常人不大能留意的到,但牙魚遠在百里外就能聞到它散出來的香氣,如果不仔細分辨只怕我們誰也察覺不了。
哼,照現在飄出的香氣味道,恐怕是兩天前才塗抹在船上的。」
眾將士連忙吸起鼻子試圖分辨琮馥口中所說的淡香,只是聞了幾下誰也沒有聞到異樣。
琮馥掃了眾人一眼,嘴角掛出一絲冷笑,嘲弄說道:「可惜這種香味旁人雖難聞得出來,但還難不倒我扶琮的刺背龍魚。
所有人都不許動,站開些,盯著旁邊的人。
只要是碰過這東西的身上就一定會留下味道,我倒要看看是誰想要我琮馥的命。」
說罷琮馥緩緩從將士中間走了過去,似乎是在仔細辨別香味。
李落望著琮馥,心中暗贊,不管琮馥能否分辨的出這種若有若無的香味,只看她挑選辨認的將士就大有文章,如果換做自己,只怕也要讓琮馥這種陣勢擾的心神不定。
剩下的扶琮將士越來越少,琮馥顯得更加謹慎,時不時還要反覆幾次。
船上將士眼中厲芒遊動,只等著看是誰敢算計扶琮樂今。
琮馥長吸了一口氣,猛然喝道:「就在你們這些人中,除了掌舵的弟兄,再分出幾個人好生留神水下動靜,其餘人給我把他們圍起來。」
「遵命。」將士大聲應是,各就其位。
一名扶琮將士剛要跑去船舷戒備水下,突然腳下一軟撲倒在地,打翻了一盞風燈,落在船板上燒了起來。
眾人心神被引,轉頭望去,就是琮馥也分了分神。
就在這時,剩下的人群中突然有一道人影急竄了出去,撲向船舷外,眾將來不及回神,眼睜睜看著這人就要跳進海中。
琮馥冷哼一聲,不慌不忙腳下一挑,恰是一根纜繩,琮馥接過纜繩揚手揮了出去,纜繩仿若一條歸穴的毒蛇一般電閃而出,刁鑽毒辣的纏住了人影腳踝。
琮馥厲嘯一聲:「下來!」
一聲悶響,人影頹然被纜繩拽到在地,幾個扶琮將士撲上前去擒下奸細,其中一人詫異呼道:「褚良,怎麼是你?」
奸細閉目不言,仿佛認命了一般,縱管身旁將士再怎麼呵斥詢問,就是一語不發。
琮馥冷喝道:「關押起來,問問他背後是誰指使的。」
「是。」幾個扶琮將士凶神惡煞的架起奸細,只怕免不了嚴刑逼供。
「傳號,讓另外一艘船靠過來,看看還有沒有奸細。」
兩艘戰船徹底搜查了一遍,沒有可疑的將士,琮馥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仔細叮囑另一艘戰船上的領軍將士,讓戰船錯開五十丈遠近,不要跟在太近,以免被牙魚殃及。
李落誠聲贊道:「樂今心智過人,李落佩服。」
琮馥嘿嘿一笑,倒也不謙虛,眯著眼睛回道:「你出手的時機也不差嘛,剛好打翻那盞燈。」
李落拱手一禮,含笑道:「樂今有命,我不敢不從。」
琮馥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