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指之名,只為翟廖語左手僅餘兩指,宮中侍衛傳言,翟廖語醉酒之後吐露些許,半生之命,錯事有三,錯一事則斷一指,不過錯為何事卻不為旁人知曉。
蕭百死曾有言若是翟廖語左手五指俱在,當年一戰孰勝孰敗實難預料,一身武功高深莫測,九衛之中便是蕭百死也不敢輕言勝負。
李落和顏說道:「翟大人、楚姑娘相候定有要事,裡面說。」
翟廖語與楚影兒拱手一禮,李落含笑搖了搖頭。
三人輕步入院,月靜風搖影,幾人緩步而入,沿途不曾遇到旁人,偌大一個棄名樓似乎少有護衛。
轉過數株奇花異樹,遙遙聽到正堂處傳出陣陣吆喝聲,翟廖語愕然,頗顯困惑,看了李落一眼道:「這是?」
李落仔細分辨,展顏笑道:「不妨事的,是府中秋吉喧鬧,且去看看是為何事。」
三人快步走到棄名樓正堂之前,只見一個女子背向席地而坐,指點著正堂上下的不少人忙碌個不停。
堂中有人清掃各處角落,晴雲探月亦在其中,忙著編排堂中飾物,雖是寥寥無幾,卻也求恰如其分。
溯雪不曾閒著,備了茶水,只是若想幫手之際,多被堂中之人笑顏婉拒,來去幾次,倒讓溯雪雙頰染霞,頗是忸怩不安。
梅舞袖也在堂中,神情漠然,不見與人交談,只自顧自做些活計。
李落環目一掃,不禁啞然失笑,堂下眾人竟多是檮杌營將士,朱智亦在其中,此刻正蹲在秋吉身邊,抬頭看著屋頂橫樑處幾個扶著竹梯正自拂拭塵土的牧天狼將士,不時揚聲囑託當心些。
秋吉側著頭嚷嚷道:「哎呀,小五啊,你瞧瞧你,左邊,左邊,印上黑手印啦,小心點,哎呀,不是,再往左一些,對,對,怎麼擦不掉呢,真笨。」
竹梯上的檮杌營將士一臉無奈,哭喪著說道:「這黑斑擦不下來啊。」
朱智四下打量了一眼,咋舌道:「這斑跡是否是燭火映下的影子?」
秋吉一愣,連忙四處瞅瞅,朱智喚道:「郭興,把手邊燭火挪些。」
一名檮杌營將士隨手將燭台移了半尺有餘,果然橫樑之上的斑跡也飄過數尺。
秋吉沒心沒肺的叫道:「小五,就說你笨了,是影子還是灰塵都分不清,還是朱大哥眼力好。」
朱智嘻嘻一笑道:「多謝秋吉姑娘稱讚。」
竹梯上的檮杌營將士哭笑不得,懊惱說道:「天色都這麼晚了,我就說了明個再收拾,非得急著一會兒,再說大將軍回來瞧見了成何體統。」
秋吉起身叉著腰說道:「那怎麼行,誰知道你們明個還在不在府中了,說不定又要出去打仗,小五,本姑娘的屋子可還沒有收拾呢,我特意留下來,等你下次回來呢。」
「秋吉,哎,不許亂講。」溯雪急忙責道,「各位大哥都忙了好些天了,一回府中,你倒好,非要這個時候清掃樓里,過些日子我們再做也不遲啊。」
秋吉嘟著嘴道:「哼,我還不知道他們,若是我說,肯定沒人理我,溯雪姐姐你看,我就說了句你和晴雲姐姐還有探月姐姐也在這裡,都跑過來了,還不是想瞧瞧你們。」
溯雪臉色緋紅,便是晴雲探月也覺臉熱,笑罵起來,卻是讓滿堂檮杌營將士盡都汗顏,不敢再多語,手下又再快上幾分,生恐秋吉又說出什麼話來。
朱智哈哈大笑道:「這也未必,秋吉姑娘也是討人憐惜,旁人朱智不敢斷言,但我檮杌營將士向來都是以秋吉姑娘馬首是瞻的。」
「真的?」秋吉眼睛一亮,笑逐顏開,拍著朱智肩膀道,「這還差不多,本姑娘也不是小氣之人,我屋裡還有不少好東西呢,明個都拿出來犒勞犒勞你們。」
朱智一滯,臉色發白,連聲說道:「不必了,不必了,些許小事何足掛齒。」
溯雪和晴雲探月姐妹見狀盡都掩口輕笑,只瞧著滿屋將士,無懼生死,只聽得秋吉一語,竟然都有些背心發涼之感,誰也不敢接言。
正在這時,梅舞袖突然抬頭望向堂外,漠然說道:「王爺回來了。」
眾人一驚,急忙回頭看去,不知何時李落三人靜靜立在堂外,望著堂中眾人忙碌。
溯雪輕呼一聲,上前幾步,羞赧說道:「公子
第四百七十九章府中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