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朱家才慢慢睜開眼睛,陰鷙說道:「進來。」
屋門推了開來,倪絕從門外走了進來,躬身一禮,小心翼翼的站在兩支蠟燭正中,低聲說道:「堂主,人抓到了。」
朱家猙獰狂笑道:「好,好,帶進來。」
倪絕應了一聲,嘬口為號,門外走進來兩個黑衣人,臉上也帶著和朱家相似的面具,手中架著一個人。
走到蠟燭左近停了下來,其中一人一把揪下被擒的人頭上的黑布袋子,入目是一張秀美絕倫的臉,七大寇最末的小靈仙。
小靈仙掙扎了一下,只是身上的穴道都被封住了,徒勞無益。
香口中塞進去了一團碎布,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宛若一隻受傷的雌豹,惡狠狠的瞪著朱家。
朱家跳下椅子,仿佛看著一件稀世珍寶一般,繞著小靈仙轉了幾圈,小靈仙眼中的恨意比起朱家眼睛裡流露出來的貪婪垂涎,顯得格外純真透徹。
朱家仰著頭看著小靈仙,陰獰笑道:「靈仙子身子很高啊,不知道裡面的是白是黑,是軟是硬呢。」
「跪下。」一個黑衣人猛踩小靈仙的腿彎,小靈仙悶哼一聲,秀眉一皺,雖不情願,卻無可奈何的跪了下去。
朱家嘿了一聲,道:「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怎麼個美人兒哪能如此粗魯,美人是用來疼的。」
倪絕賠笑道:「堂主,這小姑娘在蛇堂外躡手躡腳,被堂中弟兄看破行蹤,走了個大的,留下個小的,嘿嘿。」
朱家搖頭晃腦道:「不一樣,不一樣,這水靈靈的雛兒可比他們幾個強多了。」
「那是,那是。」
朱家伸出又胖又小的手,輕輕撫了撫小靈仙的臉頰,小靈仙一陣惡寒,使勁轉過頭去,想要離朱家的手遠些,只是被身後兩個黑衣人生生拽住頭髮,想動也動不了。
朱家摸著小靈仙細滑的俏臉,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聲。
倪絕一聽,額頭上瞬間印出一層細汗,呼吸也不由自主的輕了一輕。
朱家摸夠了,順手取出小靈仙口中的布條。
小靈仙咳嗽一聲,破口大罵道:「惡賊,我大哥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是嘛,靈仙子對你大哥真是情有獨鍾啊,要不然怎麼會牽腸掛肚,眼巴巴跑到我們蛇堂的地界來呢。」
小靈仙俏臉羞紅,怒目而視。
朱家突然一把扼住小靈仙咽喉,冰冷刺骨的說道:「白天你的大哥在那麼多人面前羞辱我還有蛇堂,今天晚上我就好好伺候伺候他的妹子,讓他知道得罪我朱家的下場。」
小靈仙花容慘變,驚恐嬌喝道:「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朱家陰森一笑,一把抓在小靈仙高聳的酥胸上,用力一擰,小靈仙疼的險些留下眼淚,只是心中的屈辱卻比身子上的疼痛更難忍受。
倪絕不敢再看,和兩個黑衣人悄悄的退出了密室,輕手輕腳的關上門,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門那邊,猙獰的狂笑伴隨著驚慌萬分的尖叫,布衣破碎的聲音緊接著傳了出來。
一開始時小靈仙厲聲的喝罵斥責在門外清晰可聞,夾雜在朱家荒淫殘暴的狂笑中格外單薄無助。
慢慢的喝罵聲越來越小,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變成了求饒聲和一聲聲痛苦的悲鳴。
朱家的狂笑聲也沒有了,隱約能聽見粗重的喘息聲透過密室的門傳了出來,像似一頭醜陋的惡獸,在肆意摧殘。
到了最後,悲鳴聲也沒有了,只有隔上好久才偶爾聽到一聲木然的呻吟。
這裡的燭火只是黑夜的配飾。
谷鐵心看著手中的紙箋,心仿佛沉到了冰窟中,冷的連喘一口氣都仿佛是刀割一般。
「大哥,寫的是什麼?」孟莊焦急問道。
自從小靈仙不知所蹤,半分樓暗中相助,七大寇幾乎找遍了整個卓城,到了眼下時分,依舊沒有小靈仙的消息,只是在今天清晨有人向七大寇落腳的客棧送來一紙書信。
谷鐵心將紙箋遞了過去,眼中殺氣如卓城上空變幻莫測的流雲一般,陰沉不散。
孟莊接到手中,凝神一望,怒聲說道:「這是誰!?難道又是那個娃兒!」
谷鐵心緩緩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