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有些不如意的說道:「玄樓,你說說看,我娶一個菩薩回來供著是何苦來哉,沒意思,當真太沒意思了,說又說不得,管也管不著,有點什麼事吧還得瞧著菩薩的臉色,哎,我是後悔了。」
&麼。」李落一笑,不置可否,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替兩人滿上酒樽。
這壇酒很快就見底了,李落神色淡然的聽著章澤柳東拉西扯。
等著第八壇酒啟封,章澤柳這才收斂了幾分心神,壓低聲音說道:「凌孤眠娶了凌依依,你知道麼?」
李落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已經知道此事。
&你知道凌依依已經給凌孤眠生了一個兒子了。」章澤柳神情古怪的看著李落。
李落哦了一聲,只覺得有些頭疼,莫非這件事終究沒有遮掩過去,讓旁人瞧出了什麼蛛絲馬跡。
李落暗嘆一聲,只當作首次聽說,平聲應道:「這個我倒是沒有怎麼留意,太傅府人丁興旺,也是幸事。」
章澤柳看著李落,玩味說道:「你當真是這麼想?」
李落看了章澤柳一眼,微微一笑,和聲說道:「如果當作是我知道,那就不必說了。」
&嘖,這麼說我就當你不知道了。」章澤柳阻住李落話頭,深吸了一口氣,寒聲說道,「凌孤眠有了子嗣當然是好事,咱們眼熱不來,不過有件事倒是他們太傅府做的太不地道了。」
李落苦笑道:「我可以不問麼。」
章澤柳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就是你不問我也要說。」
章澤柳微微一頓,凝聲喝道,「凌孤眠的這個兒子捂得很緊,很少有人見過,不過巧的很,他們家一個奶娘是程子遙家裡一個老僕同母異父的妹妹,不小心漏了點口風出來,就算她凌依依剛出你王府就懷上凌孤眠的孩子,她的這個兒子還是大出好幾個月。」
李落滿飲一杯,笑道:「或許只是巧合而已,襁褓中的幼兒大幾個月或者小几個月實難分辨,說不定是凌家小兒先天滿盈吧。」
章澤柳冷冷一笑道:「這些話糊弄糊弄凡夫俗子還好,但你我沒必要藏著掖著,是不是有什麼隱情這些隱婆一望便知,很少會看錯。
李落,是不是正因為這樣你才一定要不顧天下人非議,將凌依依休出家門?」
&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果是真的,我便要凌家付出代價,讓天下人恥笑太傅府的齷齪,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豈能容這些小人興風作浪。」章澤柳恨恨說道。
&風作浪?」李落眉頭一皺,莫非太傅府的手已經伸到冢宰府了,「這件事除了你和子遙,是否還有別人知道?」
&有了,這廝膽子太小,嚇得魂不守舍,前幾天跑出去投奔親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
&果不是呢?」
章澤柳哈哈大笑道:「如果不是就最好了,我倒要看看凌家有什麼手段,能壓的下這殺頭的大罪。」
&件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就將太傅府與冢宰府卷了進去,你可想好了,此事並無明證,只是猜測而已,一旦不能定罪就難以善終。」
&哈,我又有何懼?且看大哥的手段。」章澤柳自信滿滿的說道。
李落嘆了一口氣,道:「可是我並不想如此。」
&怕我作繭自縛?」
&是其一。」
&二是什麼?」章澤柳目露凶光,聚精會神的盯著李落。
李落好像沒有看見章澤柳眼中兇狠的神色,悠然說道:「喝酒吧。」
章澤柳猛一拍桌案,暴喝道:「我就猜到你一定知道這件事,要不然也不會在那個節骨眼上休了凌依依。
好一個恬不知恥的蕩婦,做出這樣不守婦道的事,還要你來替她承擔這些罵名,真是豈有此理。」章澤柳義憤填膺,破口大罵起來。
李落反倒平靜的很,無喜無悲,和章澤柳喝了幾杯酒,淡然說道:「凌依依怎麼說也算是和咱們自小相識,只不過生在侯門,婚姻大事做不了主,不過和你我一樣都是牽線木偶而已,能順手為之也好,總算是有少小相識的香火之情。」
章澤柳卻還是不曾消氣,怒聲說道:「凌依依和凌孤眠做下苟且之事,當真不要臉的很,這一對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