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內,坐著零零落落的幾個酒客。一個酒客獻寶似的對同伴道:「喂,你聽說了嗎?陛下派人伏擊了大將軍結果沒有得逞,如今雙方都在調集兵馬,大戰一觸即發啊!「同伴嘆了口氣,「這件事現在誰不知道啊!唉,如今燕雲大軍就要打來了,他們居然還在爭權奪利!咱們大理真不知道會落得什麼樣的田地!咱們的小命也不知道還能保住多久!」
酒客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罵道:「這些個王八蛋爭權奪利,倒霉的便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真他娘的!」拿起酒杯一仰頭一口乾了。
同伴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聽說燕雲治下的百姓過得非常好,官府清廉,沒有苛捐雜稅,平民百姓還能夠得到官府無償分配的土地,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酒客搖了搖頭,道:「不好說!這種事情誰說的准啊!不到萬不得已,我還是不想離開家鄉!」
同伴道:「我覺得吧,咱們大理其實投奔燕雲也不錯啊。幹什麼非要跟燕雲做對?如今不是都在說,咱們和燕雲人都是華夏子孫,一家人合合分分那是十分正常的事情,過去分家了,那是迫不得已,現在大勢所趨又合為一體,那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啊!」
酒客苦笑道:「皇家可不這麼想!咱們大理投誠了燕雲,對於咱們老百姓來說固然是件好事,可是皇家不肯干啊!你想想看,如果大理投誠了燕雲,咱們小老百姓還是小老百姓,可是他皇家就不再是皇家咯!」同伴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拿起酒杯喝了口酒,放下酒杯,感嘆道:「難怪現在都說,皇家都是自私的,把天下人的天下當成了他一家人的私產!這話真是再對也沒有了!」酒客連忙道:「這話可不能隨便說!」說著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可是此時酒樓內也就遠處窗戶邊還有一桌客人,旁邊根本就沒有人。酒客放下心來,拿起酒杯,道:「這些事情咱們是管不了的,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同伴嘆了口氣,拿起酒杯與酒客手中的酒杯碰了碰,兩人把一杯酒幹了。
街道上突然傳來隆隆的腳步聲和馬嘶人喊的聲音。酒樓內的酒客不由得心中一凜,趕緊離座奔到窗邊張望。只見街道上數千軍士護衛著大將軍段至純朝西城門行去。一個酒客恐懼地道:「這是要幹什麼?難道要開戰了?」
另一個酒客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吧。這是去西城門的路,我看是大將軍要離開!」眾酒客紛紛鬆了口氣,一個酒客無比慶幸地道:「離開好!離開好啊!免得打起來,咱們這些小老百姓跟著遭殃!」眾酒客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一個酒客卻緊皺眉頭擔憂地道:「有什麼好的!大將軍這一去,十有八九要割據!大戰還在後面呢!」
眾酒客聽到這話,不由得又緊張起來了。一個酒客不解地道:「既然如此,為何陛下不趁此時機調兵消滅了大將軍?」還是剛才說話的那個酒客皺眉道:「恐怕不是陛下不願意,而是一時之間沒法調集足夠的兵力平亂!」眾酒客恍然大悟,紛紛點頭。
「咦?那是什麼?」一個酒客突然指著西大街的東邊道。眾酒客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駕輕巧精緻的馬車正從東邊飛馳而來,一個酒客訝異地道:「那不是瓊花公主地座駕嗎?」
只見馬車飛馳而來,從行進中的軍隊旁邊奔到前面,當街打橫攔住了軍隊的去路。隊伍不由得停了下來,將士們紛紛看向段至純,聽候他的指示。段至純緊皺著眉頭,眼睛中的神情顯得十分複雜的樣子。
車簾掀開,瓊花在侍女的攙扶下匆匆下來,徑直來到段至純的馬前,盈盈一拜:「皇叔!」
段至純流露出欣慰的笑容,道:「沒想到你現在還會稱呼我作皇叔!你是來勸我的嗎?」
瓊花直起身來,看向段至純,正色道:「我要皇叔一句話,昨日的突襲,是不是皇叔自導自演的?」
段至純嘲弄一笑,道:「這是我的好皇兄說的吧!」嘆了口氣,道:「我以前居然沒有看出來,他竟然如此的陰險!」
瓊花眉頭一皺,道:「不管事情真相如何,皇叔也不應該失禮!」段至純看了瓊花一眼,問道:「你今天趕來,難道就是為了同我說這些話?」
瓊花誠懇地道:「我來是為了大理,請皇叔三思,莫要衝動而害了大理!」
段至純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