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的話,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見,但是我顧青蕁既然已經到了瀛洲島的水域,那麼就不會空著手回去!另外,瀛洲島的少宗主天靈少主,可不是我顧青蕁擊殺的!如果瀛洲島要將這一筆賬非要算在我頭上,那簡直就是小家子氣了!」顧青蕁沉聲說道。
「如果天靈少主不是你所殺,還能有誰!我們瀛洲島的修士,有人親眼目睹你跟天靈少主起了衝突!」那聲音又道。
「不錯,有人親眼目睹我跟天靈少主起了衝突,但是可有人親眼目睹是我擊殺了天靈少主?」顧青蕁冷哼一聲道,「瀛洲島,好歹也是三大仙山之一,難道行事竟然如此黑白不分麼?」
「若是我們瀛洲島真的是黑白不分的話,我們豈會讓你顧宗主踏入瀛洲島水域半步!」那個聲音又道,「顧宗主作為蓬萊的宗主,料想也是一諾千金,既然你已經親口說天靈少主並非你所殺,那麼本宗也暫且相信你!那麼,就請顧宗主上瀛洲島一敘吧!」
原來此人竟然是瀛洲島的宗主,顧青蕁和秦朗都知道這個瀛洲島的宗主名為雲牙,也稱「雲牙道人」。跟方寸遮天士和清松道人不同,這位瀛洲島的宗主雲牙道人算是一個非常老沉的人物,在瀛洲宗主的位置上已經呆了很漫長的時間,漫長得足以去做太上長老了,但是偏偏他卻沒有去做太上長老,而是一直呆在了宗主的位置上,這讓三大仙山的許多修士都大為不解:
難道說這個雲牙道人是真的非常迷戀權力不成?
要知道很多宗門的宗主做了一段時間之後,都會考慮選擇退位,晉升為太上長老的,這是因為一方面任何宗門都是要不斷地補充心血的,需要挑選和培養一些後起之秀的,另外一方面任何一個宗主當了一陣子之後,就會逐漸地看破對權利的迷戀,轉而去追求更高的境界、更強大的力量、更漫長的壽元。說到底,如果沒有了性命,任何權利、任何名利,到最後也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但是,這位瀛洲島的雲牙道人卻是一個真正的異類,以至於連其他宗門的修士都覺得他應該退位讓賢了,但是他卻一直都呆在瀛洲島宗主的位置上,似乎真的是捨不得這個宗主的寶座。
另外,相對於方寸遮天士和清松道人,雲牙道人顯得更加地神秘和低調,作為一個宗主,照理說應該會非常頻繁地跟其他宗門進行交流,或者是跟其他宗門出面進行聯絡,然而實際上雲牙道人卻並非如此,他很少在公然露面,很多時候都是派遣他的弟子代為出面。
其實,顧青蕁肯定是頭一次見到這位瀛洲島宗主,這位瀛洲島的宗主,從其外表上來看,就如同是一個非常低調、平凡的老者,甚至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農夫。
沒錯,就像是一個農夫,這並非是顧青蕁貶低雲牙道人,而是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老農夫,好像是一輩子都在耕種,從未停止過一樣。唯一跟普通農夫不同之處就在於雲牙道人非常的乾淨,給人一塵不染的感覺,他身上那一件普通的粗布衣衫,似乎容不下一粒灰塵一樣。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傢伙!」秦朗對雲牙道人的認識就是這位瀛洲島宗主非常「有趣」,之所以說其有趣,那是因為雲牙道人的修為遠遠超過了方寸遮天士和清松道人,在原來的三大仙山宗主之中,這位雲牙道人絕對是最強橫的那位。雖然雲牙道人的實力很強橫,但是此人行事風格卻是相當低調,從其外表就可以看出來的,但這樣的人,往往都屬於有很強的野心那種,或者是有所圖謀的那類人。
「雲牙宗主。」顧青蕁向雲牙道人行禮說道。
「顧宗主。」雲牙道人回了一禮,然後平靜地說道,「瀛洲島可能沒有方丈山那麼熱鬧了,不會有太多人來歡迎顧宗主光臨的,這一點還請顧宗主見諒。因為瀛洲島的很多修士誤以為顧宗主擊殺了天靈少主,也就是我的兒子之一,所以還請顧宗主可以理解。」
雖然顧青蕁是雲牙道人名義上的「殺子仇人」,但是從他語氣之中卻絲毫聽不到他對顧青蕁的怨恨,他的語氣十分平淡,就好像天靈少主根本就不是他兒子一樣,這倒是讓顧青蕁和秦朗都覺得有些詫異。
「雲牙宗主這麼說,倒是讓我佩服,宗主如此度量,非青蕁能夠相比的。」顧青蕁向雲牙道人說道。
「那是因為我相信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