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半塊布片交給檢驗科的人,看看他們能檢出什麼東西。」陶若香向秦朗道,「你真的可以用那半塊布片找出犯罪人?」
「我找不出來,但是這些老鼠可以。」秦朗道,「不過,白天不太適合。安蓉市的範圍太廣了,要將那人找出來,不知道要動用多少只老鼠。這些老鼠在整個城市亂竄,那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動靜。況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媒體方面已經有捕風捉影的新聞出來了吧?」
「什麼新聞?」陶若香詫異道,「噢……不過就是有些小道消息,說這些珠寶店都是讓老鼠給盜竊的,根本不用在意。」
「我當然不會在意。不過,就怕那些市民會在意。」秦朗肅然道,「現在安蓉市乃至整個平川省,可以說是風起雲湧,在這種情況下,高層的人不會允許出現任何的不安定因素,其中也包括了新聞輿論的不安定因素。今年夏天,安蓉市的鼠患已經顯現出苗頭了,現在又出現老鼠盜竊的新聞。如果這些新聞媒體繼續捕風捉影、胡亂宣傳的話,立即就會造成不安定的因素,所以很快上面就會給你們壓力,限期破案之類」
「喂,我說你們這些警察是幹嘛的?只會吃乾飯麼!現在都還沒破案……」
秦朗和陶若香正在談話,就聽見一個**聲嚷嚷,且不顧門口警察的阻攔,直接掀起警示帶進入了珠寶店,指著陶若香唧唧歪歪。
「這位先生,這裡是犯罪現場,請你出去。」陶若香向這人喝道。
看樣子,這個西裝革履、戴著墨鏡的年青人應該是這珠寶店的老闆。
「我草!讓我出去?這裡是老子的店,憑什麼我要出去!」青年揮動著手中的墨鏡,用教訓下屬一樣的口吻訓斥道,「你們這些警察,都是沒用的!白白lang費納稅人的錢!警察局的人都死光了麼,居然拍一個女人來查案,還有這麼一個愣頭青!」
「先生,請你馬上出去,否則我會以妨礙執法的名義拘捕你!」陶若香的脾氣還算不錯,語氣還能保持客氣。
「拘捕我?抓不到罪犯,你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你也不想想看,老子能在這裡開這麼大一家珠寶店,會沒有一點社會關係?城南分局的局長是我」
「是你大爺!」秦朗抬起一腳,這個青年直接就飛到了警示帶外面。
陶若香要顧忌身份,秦朗可沒有半點顧忌,見這傢伙滿嘴噴糞,一腳就將其踹飛了。
半響,這個青年才從地上爬起來,衝著秦朗恨恨地說:「你……你小子叫什麼名字?有種你在這裡給我等著!我要撤你的職,弄掉你的飯碗!」
西裝青年雖然語氣仍然囂張,卻不敢再度進入警戒線範圍。不過,這傢伙已經摸出了手機開始打電話叫人了。畢竟,他周進在安蓉市好歹也算是一號人物,今天居然被一個小警察給教訓了,這事如果傳出去的話,他以後在安蓉市怎麼混。
大約十分鐘時間,一群手拿鐵棍的混子氣勢洶洶地趕到了這裡。
門口負責守護現場的警察居然溜到了一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個警察已經算是老油條了,他是認得周進的,要不然剛才也不會讓周進進入犯罪現場的。
「就是這個傻.逼,你們給我狠狠地打!」看到自己的人趕來了,周進的底氣也就足了,打算讓這些混子將秦朗暴揍一頓,哪怕是打成殘廢也沒關係。
看著一群混子圍了上來,陶若香頓時緊張起來,她雖然已經是警察了,不過因為剛加入警務系統,現在連配槍都還沒分發,現在只能赤手空拳面對幾十個混子。
「陶姨,你緊張幹嘛,這不還有我嗎?」秦朗直接將陶若香護在身後,以他現在的修為,區區幾十個混子,簡直就是來招死。
「等等」
眼看雙方就要動手了,為首的一個彪漢忽地制止了手下,然後用驚駭地目光盯著秦朗,「你……您是秦朗,秦先生麼?」
見秦朗點了點頭,這個彪漢頓時嚇住了,語氣越發緊張和恐懼:「我……我是臥龍堂城南分舵的張亮,在開香堂的時候,我在外面見過秦先生一面……對不起,秦先生,我們眼睛被屎糊了,沒有認出您老人家。」
不得不說,這個張亮還算是一個有眼色的人,居然將秦朗給認出來了。否則的話,今天恐怕挨一頓毒打不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