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午,大同客棧。
覺地四人匆忙趕回來,不見師兄弟們,問小二,小二道:「方才有位道長把他們急匆匆的叫走了,像是往城外方向。」
「道長?」霖師兄有些疑惑,哪裡來的道長能叫得動少林弟子?
小二接著道:「是啊,那道長自稱李長空。」
「是師傅!」
張子遠激動的喊道,望向霖師兄:「是我師傅!咱們快去跟他匯合吧!」
李長空在幾個月前突然失蹤,武當弟子找了許久未果,張子遠作為他唯一的弟子,也是最關心李長空的下落的。
院長也不在,所有人都被叫到城外去作甚?
霖師兄猶豫不決,張子遠心急如焚,看了幾眼霖師兄,也顧不得他的決定,獨自一人跑開了。
「張子遠!回來!」覺地喊了句,張子遠沒有理會,霖師兄眉頭緊皺,這恐怕是計!
如今明知有計,也不得不踏進去看看了。
霖師兄拿定主意,帶著覺地和果果追了上去。
三人離開不久,余盡歡撞撞跌跌的走回了客棧,一身的酒糟味,靠在門框上,眯著眼望向客棧裡邊,看了半響:「嗯?禿驢呢?」
「小二!那…那群禿驢呢?」
「都到城外去了。」
城外?那群禿驢是想拋棄我獨自回去?也罷也罷,這樣我就能賴在這裡喝他個半年的酒了。
余盡歡的酒醒了半分,想著想著,又醉了幾分,攬過腰間的酒葫蘆痛快的灌了幾口。
小師妹!
一想到果果,余盡歡的酒全醒了,少林急急忙忙的走定是出了大事,小師妹肯定也跟在隊伍,姥姥叮囑過一定不能讓小師妹受到半點委屈,否則的話…
余盡歡提起自己的酒葫蘆心疼的看了一眼,轉身便往城外飛奔而去。
城外,三里坡,望仙亭。
有一道骨仙風的中年道人,身著一塵不染的白衣長袍,背負著一拂塵,往向遠方,似在望仙。
「師傅!」
李道長回過頭來,臉色柔和:「徒兒。」
張子遠大老遠便看到了李道長,歡快的邊喊邊跑,攔都攔不住。
這裡只有李道長,不見少林弟子,必然有詐!
霖師兄快步流星攔在張子遠身前,一把將他攬在懷裡,李道長方才還柔和的臉登時變得猙獰無比,從望仙亭竄了出來,手中拂塵一甩,纏住了張子遠。
張子遠錯愕不已,為什麼自己師傅會變成這幅模樣?他說不出話來,那李道長的拂塵纏住了他的嘴巴。
霖師兄反手持劍,欲要砍斷那拂塵,李道長猙獰一笑,手中拂塵翻轉幾圈,將霖師兄的劍死死纏住。
「霖師兄!」
遠處的覺地和果果同時喊道,考慮要不要去幫忙的時候,暗處一道透著寒氣的鐵鎖從一旁甩了出來,直逼覺地二人。
「快躲開!」
覺地奮力推開了果果,鐵鎖至,冷風襲,覺地被這厚重的鐵鎖甩了一下,飛出數丈之遠才堪堪停下。
感到喉嚨一甜,一口黑血情不自禁的噴了出來,覺地欲要戰起,卻發覺肋骨已斷三分,讓他動彈不得!
「覺地!」
果果提劍奔向覺地,暗處鐵鎖又至!
「果果!」覺地掙扎著想起來,引發傷口劇烈疼痛,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
「果果!別過去!」
霖師兄被纏住,抽身不得,李道長厲聲笑道:「自身難保還顧別人?」
「自身難保?」霖師兄忽然一笑,冷冷的反問了一句。
「什麼?!!」
李道長只看見霖師兄手中的劍忽然閃過一抹寒光,一道流光便從劍身激射出來,流光之快,防不勝防,待李道長回過神時,流光已貫穿了其胸口,只留下一偌大的窟窿。
「六…六脈驚神!」
霖師兄沒功夫聽他的遺言,斬斷拂塵帶著張子遠迅速向著果果那邊趕去,依舊晚了,鐵鎖已至,直取頭顱。
千鈞一髮之際,一根齊眉長棍橫插半道,攔截在鐵鎖之前。
「大師兄!」
玄空高大壯碩的身軀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