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師兄四下打量了一番,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卻看不出哪裡不對勁,又看了看覺地,忽然想起空明塔的雷柱,忍不住問:「覺地,子遠…他還好吧?」
「啊,活蹦亂跳的,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覺地隨口答了一句,他不認為張子遠死了,肯定是躲在哪裡偷偷的哭了。
霖師兄愣了一下,以覺地的性格,不可能不把張子遠帶出來,恐怕是出了什麼事了吧,霖師兄決定轉移這個話題,看著覺地手上的那把鏽跡斑斑的長刀問道:「你拿著把破刀幹嘛?」
「破刀?」覺地挑了挑眉,看向霖師兄,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狂刀:「這可是把寶具啊!」
「自帶破傷風屬性嗎?」
面對霖師兄冷冰冰的吐槽,覺地絲毫不介意,氣定神閒的作出一個起手勢,沉聲道:「今天我覺地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神兵!」
說話間,覺地一刀揮砍向一旁的牆壁上,青磚牆沒有如同覺地所想那般像豆腐一樣被切開,反而是「鐺「的一聲,火星四濺,留下一道難看的刀痕。
覺地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這刀,沒能量了,得充能。」
霖師兄直接無視了他這句話,問了一下剛才的情況,覺地說道:「本來我都快出城了,遇到兩個自稱是陳家的府兵,說陳竹嫻將軍朝空明寺那邊去了,問我能不能找找她。」
「陳竹嫻?」霖師兄臉色一變。
不遠處,暗中觀察的老頭微微一笑:「陳竹嫻?」
老頭笑著閉上了雙眼,一股道境的感知力頃刻間鋪開,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他就找到了陳竹嫻的位置,迅速作出行動。
與此同時,他用千里傳音聯繫上了正飛速趕來的趙子軒。
沒多久,霖師兄還在追問覺地情況的時候,他就聽到了陳竹嫻的慘叫聲,霖師兄心中一緊,一咬牙,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速趕往。
留下風中凌亂的覺地:「喂喂喂!!等等我啊!」
霖師兄以為以覺地這種愛看熱鬧的一定會跟過來的,卻沒料到覺地表面上看上去沒事,體內已經中了不輕的煞毒。
一提內力,牽動煞毒,覺地臉色慘白,半跪在地,真龍決可以過濾煞氣,可這些煞氣從是依附在狂刀的刀氣之上,難以割除。
情況不惡化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只要他不動用內力還好說,一但提氣,就猶如萬蟻噬心那般巨痛。
臉色慘白的覺地看著霖師兄遠去的方向,咬著牙喃喃自語:「老子剛提到陳竹嫻沒多久就傳來她的慘叫,明眼人都知道是計,這傢伙還傻乎乎的衝上去了。」
用狂刀支撐著自己,覺地緩緩站了起來,他想去提醒,可眼下自己很顯然是動用不了內力了,去了也是送。
霖師兄果然不出覺地意料,他中計了。
不過陳竹嫻確實是出事了,挾持她的,是霖師兄的堂兄弟,趙子軒。
霖師兄看到趙子軒的時候,已經知道,自己已經入局,趙子軒故意引自己過來,以他的性格,自己,已經半隻腳踏入了他的局。
陳竹嫻昏迷了,就倒在趙子軒腳下,趙子軒低著頭,拿著一塊碎布擦洗著手中的驚煞劍,一邊擦洗,一邊笑道:「霖,你我有多少年未見了?」
「放了她。」霖師兄一字一頓道,目光透著一股寒意。
「當然,只要你跟我,玩個小遊戲,我就放了她。」
趙子軒是個賭徒,大賭小賭他都愛,趙子軒指了指腳下昏迷不醒的陳竹嫻,說道:「這個遊戲很簡單,名叫,二選一。」
「趙子軒!你敢!」霖師兄瞳孔一縮,猛然回頭看向覺地原來的方向,再回頭吼道:「你敢傷他半分,我跟你不死不休!」
趙子軒不為所動,淡然問道:「你說的他,是我腳下的她,還是,你背後的他?告訴我,你的選擇?」
這是趙子軒最喜歡玩的把戲,人性的選擇,他最喜歡對自己熟悉的人玩這種把戲,這樣更刺激,霖是他的堂兄,陳竹嫻亦是他的同窗。
三個人,都是熟人,唯有那個小禿頭。
霖師兄氣得直咬牙,他想動手,但他也知道,趙子軒手裡拿著的,是驚煞劍。
他的背後已經濕了一大片,這道